长之下,最强势的变成了洛氏的龙错城。
洛氏之心,路人皆知!
而原本最强势的节度使府,因为兵力被抽调过半,实际上已经失去顺州之主的地位了。
光靠顺州很难镇压洛氏。
可是如今王廷自顾不暇,怎么办?!
顺州都督墨其突然站起来,怒道:
“一个小小的夏人少年,在大吐蕃国的地盘上像头横冲直闯的疯牦牛!”
“可是我们却没有办法!为什么?”
“西边的突斯曼人是人不是神,可是他们连战连捷,我国败的稀里哗啦,就像是吃了巴豆的牲口!”
“这又是为什么?难道是天神赐予了突斯曼人力量么?”
墨其愤怒之下,拔刀一劈,“咔嚓”一声,金鹏寺主面前的桌案就断为两截。
桑布云丹眉头一皱,“墨其将军,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墨其拄着弯刀,突然看向焚心活佛等寺主,“都怪僧人!”
“雪山寺也好,艳尸寺也好,都是活该!”
他挥刀指着外面,“为何我的战士们不想打仗?难道他们不是吐蕃勇士么?”
“难道他们不是格萨尔王的后裔么?”
“从什么时候起,当年敢和大唐天朝斗天斗地、斗生斗死的吐蕃勇士,成了突斯曼人口中的东方懦夫?!”
“都是因为狗屁的佛!那些僧人披着袈裟,可有几人真是慈悲为怀,六根清净?他们都是魔王波旬派来,以佛法之名,灭亡我大吐蕃的!”
“看看欢喜派的那些高僧干的勾当!连咱们自己都看不过去!”
“他们对庄园、金银、资源、女人的贪婪,谁都比不上!”
“如果他们真的慈悲,为何两寺被灭后,那些牧马的、种地的、做手艺的吐蕃人,都没有同情,反而像遇到喜事一样高兴!”
“焚心大师,你说为什么?!”
墨其越说越是怒不可遏,身上的甲衣都在铿锵作响。
“一旦顺州造反,别指望我的四万大军,还会保护寺庙!”
“吐蕃勇士会为了赞普死战、为族人死战、为家园死战!却不会为了你们这些富得流油的寺庙死战!”
焚心活佛等高僧听到都督的诛心之言,脸色都是极其难看。
“墨其将军!”桑布云丹喝道,“伱喝醉了!”
“节帅!我没醉!”墨其按刀瞋目,“节帅和诸位难道以为,这是我墨其一个人的心里话么?错!”
“这是顺州大营四万将士的心里话!他们的怒火若是能燃烧,会烧掉整个顺州的寺院的!”
墨其恨恨说完,冷哼一声,居然不顾场合的拂袖而去,会议都不参加了。
桑布云丹恼怒不已,却也哑口无言。
他很清楚,墨其说的是大实话。
平时谁也不方便说的大实话。
桑布云丹叹息一声,没有阻止墨其的离去。
他无奈的看到,随着自己无力控制顺州的局势,节度使的威望已经一落千丈,已经很难令行禁止了。
“诸位。”桑布云丹神色苦涩,“眼下王廷和东府大相一时顾不上咱们,可咱们不能像失去父母保护的孩子。”
“如今顺州有两大祸患,一是龙错城那对有来头的兄妹,二是猿愁山的果节贼寇。”
“果节虽然声势大涨,贼众纷纷投靠,聚众数万,可毕竟是乌合之众,说到底都是贼,成不了大气候。”
“洛氏就不同了。洛宁是夏人,龙错城也多是夏人农奴。顺州一半是夏人,若是他造反,那就是野火燎原。”
“这少年很会笼络人心。他是个野心勃勃、阴险狡诈的小狐狸,做事看似大胆冒失,其实步步为营,章法严密,别看年纪小,却比果节难缠十倍。”
“为今之计,本帅有三个法子。一是把各家的私兵全部聚齐,编炼一支百家军,立刻就能多出两万精兵!”
“我桑布家族有两千私兵,全部拿出来,编入百家军!”
“各家各寺都要出私兵!大族大寺最少出一千,其余的最少出三百!”
“多了两万精兵,我们的底气就足的多。”
“眼下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