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叔,”我不得不开口,“非是两位长者不愿,仅是尊夫人此毒于旁的解药乃是会加剧毒性。”当真不知此毒竟是如此霸道,我方才细细探询亦是明了,非是傅家主不得其余之毒的解药,只是于此毒而言皆有加速其散播之效,便是众人皆服下的清毒药丸亦是的,若非仅为季夫人服下一颗,恐是现下……
“静妹妹醒了。”
“平哥哥也醒了。”外室传来众人惊呼之声,满是欣喜之音。
傅家主急急又是跨出门去,把了脉方使人为其二人服下药汤,复又转回。
靳伯面露为难,“莫姑娘,既是这般,不若权且一试,将那熬煮的药剂为这位夫人先行服食一些,或恐可暂缓一时。”
“老夫恐并不得见效。”傅家主非是并无此虑,却是恐更加使得毒发。
我几人忧疑不绝,皆是望向季家主。
他亦是纠结万分,然小季羽却是转身便冲出了房门。
“羽儿!哎,罢了,傅世伯,可否实言,若是最坏又将如何?”
傅家主面色极衰难以启齿,靳伯却是低声道,“恐会令尊夫人清醒少时,而后,便,便……”
季家主闻言苦笑,直面仍于自己怀中昏迷的妻室,抬手抚上她黑紫的面庞,“婉儿,我知你定然万分急切欲要嘱托所有而不得,然若是为夫这般,你便会……你可知我万分不舍!”堂堂男儿,竟是潸然泪下,使得我几人皆是悲苦难耐。
“婶婶,药,汤药!”小季羽端着一个仍冒着热气的木碗重又返回,“叔父,快喂给婶婶!”
“羽儿,你可知若是这药入了你婶婶之口,恐是她当即便……”
“不不不,婶婶曾说羽儿母亲便是因得未及时用药方故去的,羽儿不愿再失了婶婶,叔父你快些啊。”
“羽儿,”我已是止不住泪痕,将季羽拦下,“羽儿可信姐姐?”见他慌忙点头应是方接过药碗,“那交由姐姐可好?”
季羽虽是不甚情愿,却终是松了手。
我接过药碗,转而向傅家主道,“世伯,若是半个时辰后仍是不得解药,季夫人可会复醒?”
“这个,恐是难啊,毒发不得解,以此毒之霸道,恐是瞬间便会令人殒命了,姑娘该是记得那曾氏,且现下季夫人本已昏迷了。”
我闭目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再睁开已是坚定直面季家主,“世叔,您该是闻得了,倘若那般,我思忖尊夫人定然愿再看你及儿女一眼,且可尚有少顷将其所愿尽告,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