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流与闲王该是将至了,你且先于他等一步往之,暗中需得相佐上官清流,闲王亦是需得相护其周全。”最末这句皇帝额外缓了口气。
“臣领旨!”
“若生分歧,皆以上官清流为尊。”
丛玉单膝跪地,“喏。”
丛玉闪身逝去,皇帝方招手令伍大人近前,“传信上官清流,丛玉已起身赴楼兰。另便是遣羽林卫接手周子安擒拿的细作,详加审问,若当真聋哑不通文墨便杀了,暴尸于闹市。”
“喏。还是皇上圣明,如此方可给那起子隐匿起来的贼子以警示。”伍大人谄媚出声。
“哼,警示?不过杀鸡骇猴罢了。朕不愿如此新岁便是任其等猖狂罢了。”
伍大人忙跟上皇帝脚步往御书房而行,“真真是恼人,这元日竟是他等如此胆大妄为!”暗中瞄了皇帝一眼,又道,“丛大人皆是不明因何他等竟是今日起事?”
皇帝猛然顿住脚步,惊得伍大人险些栽倒,皇帝却仅是默了片刻并未侧首又徐步向前了,且是并未置一词,伍大人战战兢兢再不敢开口。
周老国公出了宫门仍是不解皇帝之意,更是不明我因何那般吩咐,思量片刻竟是令得马车直至了我府上。
“舅父。”我闻得府门之声便是疾步而来,徐征已是代我将人迎入了正堂。
周老国公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确认无虞方缓出一口气,“甥媳无碍便好。”
“劳舅父忧心了,不知皇上可有苛责舅父?”
周老国公微微摇头,“并无何不妥,却是你将人悉数遣离岂非过于冒险了些?”
我亦是松了口气,“天子未曾迁怒舅父便是最好。想那北城之众恐现下皆为惊弓之鸟,自是不敢冒然来犯的,却是莫鸣不愿因得自身祸及舅父及上官长兄。”
“此事老夫已是想明,然因何非要将那细作押至府衙?又何需暗中遣人窥视国公府与龙府?可亦是因得此故?”
“是,也非是,”我正色应道,“舅父入宫,若是皇帝震怒,莫鸣自该承受其重,必不可使得舅父及龙家遭累。更是北城众人皆是因我方使得舅父遣人围剿,然仅得了无用之人,又是不得相证必为楼兰兵卒,恐会殃及巡防兵将藏私之嫌,方……”
“且等一等,甥媳乃是以为老夫将你勘破之事具告知了皇上?”
我闻言一愣,“非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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