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你等家族之事我虽是不知,却思忖罪不及幼子。仅是你等实实年幼,这一路需得少则两月,为得万全,风餐露宿必是寻常,故而……”
“姐姐无需为此忧心,”侯德反是安慰于我,“我与一众幼弟已是行乞数月有余,若非初始身上尚有些可当之物应对,又是天意忧怜天寒地冻、时近年关巡查皆是集于外来之人,恐是我等早已瞒不下了。”言至此处他苦笑一声,“自家中覆灭,最为艰难时日便是最初那再不复衣食无忧之时,这近载,我等已是明了日后不知何时便恐性命不保,遑论长成之事。故而,姐姐大可不必忧心再复论及吃苦之事。”
我颔首,不禁抬手抚上他的发顶,“受苦了,幸得皆已过去。你等便是安心暂住几日,待我安顿好便可遣人护送你等一路西去。你且先与他等有个交代,这几日好好休整。”
“好!”终是个孩子,侯德已是笑得见齿不见眼了。
送离了侯德,我便是思量该是如何遣人护其等西去,又是不明他所言那长平烈候乃是何人,更是出得何事竟是触怒天子之威招致满门尽灭,思忖该向何人打听,而朝中除去周老将军便是上官清流与我相识了,然现下……
披了雕裘迈步出门,至了梁家院落方止步,“青兄可在?”
一阵急促脚步之声,继而便是帘栊挑动,那甚为急切俊逸的面庞即刻现于眼前。
“出了何事?”
我不禁一笑,“青兄已是草木皆兵了?”
尚未及我落音,梁家父子亦是于另一处房内快步而出,亦是满脸犹疑之色,“姑娘至此可是有何要事?”
“并非,”我回眸一笑,“怪莫鸣唐突了,本是欲来寻青兄一并出府的,不想惊扰了众位。”
梁家父子皆是长长嘘出一口气,“无碍便好。”
梁青闻我之语已是转回取了雕裘,迈步出门扬起衣摆便是披于肩头,近前我几步微抬手臂略略将我揽转回身,“走吧。”
“姑娘,你怎会问及那长平烈侯?”上官府正堂之内,靳伯闻我之语随之诧然。
我不明所以,“靳伯,可是有何不妥?”
靳伯似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