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那人便再无了消息,家父自是以为其乃是因此事遭了不测,方谎称此典甚为精贵,必是稳妥匿藏为妙,方劝得外祖重又寻了那处坟茔所在埋置。”
“你可知那人誊录乃是哪一处?”
假道士茫然,“自是不知啊,家父亦是不识字的,又是随手翻过,加之自那之后家父心内惊恐更是忘却了的。”
我一转念,“那可知乃是上下哪一卷?”
假道士又是摇摇头,“家父已是作古多年,若非姑娘提及可否有旁人见过此典,小的恐难以记起。”
我默默自心内将整部典籍粗粗过了一遍,便是已有计较。“自那之后,再无旁人见过吗?”
“自是了,家母亦是后来方得知此事的,便是外祖将此典予我之时尚有些不安呢。”
“那,可有旁人于那人之后来寻过此典?”
“这个,”假道士满脸为难之情,“呃,恐是小的那时并不过多记事,故而……”
长出一口气,我便是转身回转自己的院子了,梁青则是仍旧紧随身后。
方进了房门,梁青便是忍不住出声相询道,“鸣儿你可是已然有了计较?”
我微微颔首,“虽不尽详,却是已有方向。”
“你如此追问此事可是与那姬伯有关?”见我侧眸瞥他,忙一笑曰,“匈奴。”
“青兄果真机敏过人。确是,若是可获乌威单于信重,必是有所重献的,除去大汉与之相争边关战事,我确是再思不出旁的。而大汉疆域广袤,朝中更是人才济济,凭借姬伯再如何运筹帷幄,欲要轻易撼动重臣,自是较之使计绞杀将领需不易得多。”
“嗯,且是祸及中宫皇后,可谓一石二鸟。”梁青略有所悟。
“现下仅是不知其乃是如何取得那巫蛊之术的,又是因何不再深究旁的,竟是如此轻易放过那部典籍。”我所虑皆是此事,此人仅凭此一能便使大汉受创失了数位能征善战将领,若是典籍落入其手中……实不敢想了。
梁青拧眉,“鸣儿可是多虑了,既是现下典籍无损岂非大善?”
“青兄岂知除去那一术不得旁的亦是露出?”
“这?”是了,何人敢断言仅是只字片语流出?又是那典籍虽是现下完备,又岂知非是尽数被誊录完全?
“那平世兄可能……”
未及梁青言罢,我抬手止下他未尽之语,仅是因得耳际传来府门处问询之声。
“敢问,此宅中可有一位年轻姑娘与此画像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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