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使大人,将军。”玉柳关官衙医馆之内,数名医者及侍从正是为那十名重伤之人擦拭、包扎、换衣、喂药,程燃陪着上官清流便迈步而入,即刻引得众人施礼问安。
“他等如何了?可有人醒来?”
“回副使大人,此些伤者外伤甚重,又是中毒后远足,方为其等服下药汤,恐是尚需少时轻者方可转醒。”
“嗯,”上官清流扫了一周,转向程燃,“那便有劳程将军命人盯紧,有人苏醒即刻问询便是。本副使且去相候了。”
程燃拱手,“是,大人安心,末将必会处置妥当。副使大人操劳公事要紧。”
上官清流颔首后,再度巡视了一周,方转身离去。
“大哥,”闻止静已是候于其卧房之内,见其回转即刻上前,“皆已妥当,大哥安心。”
“随为兄出去走走,尚有要事未完。”心知不便言明琐事,上官清流示意闻止静与之再往丛玉藏身之处,终是不得亲见仍有忧心之扰。
“大哥!”孟子之见上官清流与闻止静再至,忙将傅锦茯施救所有尽告,尤是苏吾启驱毒之事。
“嗯,沿途之上止静已是转述了。”上官清流未怠慢,转向苏吾启,“还请苏兄且稍候一时,小弟有要事相议。”而后看向床榻,“丛大人如何了?”
“依着傅先生叮嘱,高热渐退,却尚未醒来。”
上官清流上手探了探丛玉额间,又是切了其腕间脉门,似是松了口气,“终是尚算得复常一些了。”而后叮嘱了孟子之数句便引着苏吾启落座一旁。“苏兄,那位傅先生乃是杏林传承世家,其所能兄亦是见了,若是兄可随之小住必可尽清余毒。然,其所下处实为人众庞杂,更是江湖门派聚集之地,故而,容小弟与其等商议后再将兄送至妥当所在,必不令兄有何不适之处,不知苏兄可愿候小弟一时?”
“贤弟哪里话来!”苏吾启受宠若惊,连连摆手,“乃是愚兄累了贤弟,正是不知如何以报,怎还会挑三拣四?愚兄唯恐这身世遭人嫌弃,贤弟此行该是尽力为兄一争吧?哎,愚兄当真不知如何回报贤弟大恩了!”说着便起身施礼,被上官清流急急拦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