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如此隐晦不明,如何可辩出结果啊?”
“是是是,殿下,我等并非不愿明言,仅是觉着皇上愈发令人琢磨不透了。”
“是啊殿下。若是依着往昔,传言一起,无论这个顾名是真是假,皇上必会先行责难再给安抚。可,此番竟是并未苛责反是直接重赏!更是将周子安一并赞许,却丝毫不见命人核实查证之举。如此,难不成这个顾名确有何过人之处?”
六皇子浅笑,“你等自是不知,昨日那顾名先是将其师门所有兵书战策汇集成卷献与父皇,而后又是一展其独门剑术,得了赞许后更是称作愿将剑法授予皇上近卫。如此,父皇怎会不赏?如何还会疑心其乃为冒认之人?”思及此,六皇子心内如何不郁结不畅?本是他所谋乃是使人传出流言故布迷云,依着往昔其父皇行举之规,必会有所察查,断不得如此再召顾名面圣一释的,那般便是于皇帝心内存了疑云,他才可趁机暗中拉拢将顾名收为己用。却不想皇帝此番竟是与过往大相径庭所为,更是我以师门所习尽数上献,不但除了皇帝疑虑,反是得了厚赏!如此方致其不得不再做谋划。
“嘶。尚有如此之事。”
“可,这顾名当真不为其师门私藏着想吗?”
“是啊。且是,何以为证必是独门所有?需知江湖门派众多,或恐掺假亦是无人可知啊。”
一众幕僚纷纷提出质疑,却并不聒噪,而是言罢具静候六皇子回应。
“呵呵,众位所揣想必父皇早已思忖过了。”终是亲生父子,六皇子如何不明其父乃是何等之智?遑论于这皇位执掌数十载,又怎能如此蠢笨轻易遭人洞察所思所想!
幕僚闻言更是迷惑不解,“若是依此而论,那必是皇上于这顾公子毫无所疑。因何不见其察访市井流言?”
“是啊殿下,皇上行事向来果决,料定顾名无疑必会深究传言是非出自何处,断不得轻易纵过。”
六皇子起身缓缓踱着步子,似是沉思少时方道,“明褒实贬之意必是有的,仅是这其中……难不成父皇亦是遣了人手再度觅寻顾名昔日行踪?”
“啊?殿下,若当真,怎会暗卫营不得消息传来?皇上还有旁的私兵可用?”
六皇子不置可否,仍旧绕着房中慢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父皇可会待机而动?自顾名进京始,国公府已然宾客满门,难道欲要以此窥得众家心思?那寻觅之事……”
“嘶!殿下所言非是不妥啊!若皇上此次一改往昔做派,岂非乃是请君入瓮之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