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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左栗所料,第一个知晓消息的,便是太常寺卿边让。
告假在家的边让,急的在书房里转来转去,大冷天的脑门上全是冷汗。
看着报信的太学博士,恨其不争的道:“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啊!”
这博士也是一脸为难,道:“边师,不是我们闹事。是那黄门北寺狱太过分,这短短几天,抓了我们二十多人,这要继续抓下去,谁还敢来太学啊?您老,得想想办法啊……”
边让冷冷的注视他一眼,道:“我想想办法?你让我想什么办法?连丞相都躲着,我能怎么办?我实话告诉你,这次的事,我能不能脱身还是两回事!”
不管是作为太常寺卿还是侄子边勇涉案,边让的声名是全毁了。
博士却不管边让的死活,苦笑着道:“边师,现在可怎么办?那些禁卫就堵在大门口,您要是不想办法,明天全洛阳城都知道了。”
边让心里大恨,却又很无力。
这件事的发展,完全超乎他的预料,在那些大人物袖手旁观的情况下,他人微言轻,根本阻止不了半点。
左思右想之下,边让长叹一声,道:“罢了,我厚着老脸去宫里吧。”
博士双眼一亮,道:“边师说的是。陛下对太学十分看重,只要陛下知道了,肯定会训斥那黄门北寺狱!”
边让冷哼一声,道:“我现在进宫去见陛下?你倒是会想!”
博士愣神,进宫不是去见陛下?
边让没理会他,命人拿来官服,匆匆换上,径直入宫。
这会儿,戏志才已经出了宫,到了吏曹。
荀攸,荀彧二人听完戏志才的话,齐齐陷入沉思。
戏志才咳嗽几声,道:“陛下的话,看似杂乱无章,肯定有所图谋。就是不知道是在朝廷,还是在各州。”
荀攸若有所思的点头,道:“从目前来看,陛下好像是在有意安抚丞相,是要着手什么事情吗?”
荀彧想着‘划分田亩’的事,余光扫了两人一眼,拿起茶杯,道:“朝廷赋税才是陛下关注的重点。”
荀攸情知这位族叔藏了心思,忧心忡忡的道:“明年赋税还会减少,而支出大增,是很头疼。关键是南方,一旦打起来,朝廷肯定要投入,好不容易稳定的局势,有可能瞬时崩盘。”
荀攸的话很明白,朝廷没钱,北方各州堪堪稳定,一旦朝廷急剧支出,北方各州极有可能出现意料之中的变故!
比如士兵哗变,比如匪盗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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