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至于曹操,大司马已经告假多日了,眼见要不行,曹操这位信任大司马,即便有些冒险,也须结交。”
杨修总觉得王朗的话哪里不对劲,百般思索,忽然道:“老师,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王朗向来知道杨修聪慧,见瞒不过他,便道:“其他事情,你暂且无需知道。还是那句话,你在尚书台,埋头做事,其他的不要管,不听不闻,过一段时间,我将你外放出去,省得我们担心。”
杨修听到王朗这么说,不再多言,抬手道:“学生让老师担忧了。”
王朗看着杨修,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轻叹道:“朝局晦涩,人心不古,我与你父亲能做的并不多,将来,能否再兴大汉,还要靠你们。”
杨修抬手而拜,深深伏地。
……
曹府。
后堂。
两盏灯,一张棋盘,棋子啪啪啪落下,再无其他声音。
贾诩不是郭嘉,以谨慎为要,不似郭嘉豁达开朗。
曹操城府渐深,又对贾诩有戒备,始终面无表情的的盯着棋盘,思索着棋局。
吱呀
这时,丁夫人推门而入,端着盘子,来到近前,轻手轻脚的摆放。
曹操瞥了眼盘子里的温酒,温声道:“天晚了,你早点休息,无需管我们。”
丁夫人轻声应着,有些好奇的打量了贾诩一眼,退后出去。
听到关门声,曹操这才轻吐口气,抬头看向贾诩,道:“文和,怎么看今天的事情?”
贾诩即便足不出户,对洛阳城里大大小小的事情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落子道:“所谓的‘建安五年施政纲要’,是必然会通过的,陛下苦心孤诣多年,没人能挡。将军出面,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曹操伸手倒酒,道:“文和不觉得我冒失?”
贾诩不太喜欢喝酒,还是陪着曹操喝了一杯,而后道:“不觉得。想必王廷尉以及尚书台诸公,都会感谢将军仗义出手,全乎了朝廷的颜面。”
曹操喝了口热酒,伸手拿起棋子,道:“文和,对王廷尉突然发难尚书台怎么看?”
贾诩同样捏着棋子,道:“应该看到了某种机会,陛下对‘颍川党’不满早有迹象。如果颍川党倒下,或许王廷尉能一跃冲天,入尚书台拜相。”
曹操一怔,抬头看向贾诩。
这是他未设想的道路,只当王朗或者是身后的人有其他图谋,万万没料到,还有这种可能!
不过仔细算起来,尚书台、六曹九寺里的大人物,要么老的要死,要么资历尚浅,王朗在其中还颇为凸显。
不过片刻,曹操摇了摇头,道:“陛下对‘颍川党’不满是真的,可还不到忌惮的程度,而今‘新政’到了最紧要的时候,断然不可能清理‘颍川党’。”
贾诩点头,跟着落子,道:“那么就是为了‘新政’的某些好处,大理寺掌审断,一旦铺向全国,必然对‘颍川党’的权力造成冲击,王廷尉或是要先下手为强了。”
曹操又拿起茶杯,双眼冷漠,道:“文和是说,朝廷又要有党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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