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朗回头看了眼张洪,与王朗道:“廷尉,祖父的意思,请廷尉一定要慎重,切莫上当。”
王朗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张洪替他挡了不少人,可还有一些是挡不住的。
司马朗言简意赅的说完,起身抬手离去。
等司马朗走了,张洪这才进门,面露忧色的道:“廷尉,这司马儁也插手了?”
王朗脸色阴沉,冷笑道:“都知道‘颍川党’势大,不敢去说‘颍川党’,反倒是都来逼着我低头认错了!”
张洪更加不安了,道:“那,现在怎么办?”
原本他们计划将事情闹大,将责任推给‘颍川党’,不曾想,感受到最大压力的,还是他们!
王朗心情很不好,被算计不说,还被这么多人合伙欺辱,双眼血丝狰狞,猛的站起来,低喝道:“廷尉府从现在起闭门谢客,所有大小主事,全部回去,谁都不准见,更不准乱说话!”
张洪一见王朗要死磕到底,吓了一大跳,道:“廷尉,真,真要这么做吗?”
这可太得罪人了!
并且任由事情发酵下去,最先倒霉,或许还会是廷尉府!
王朗一甩手,直接走了出去。
张洪直接浑身发冷,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刘协到来的时候,没有吃闭门羹,但廷尉府确实没有主事的人。
不是闭门羹的闭门羹。
刘协仿佛也察觉到了什么,不与钟繇再多寒暄,径直离开。
戏志才没走。
他站在廷尉府大门前,神情变幻,恼怒的道:“元常,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公达做的!”
王朗几乎清空了廷尉府,这是明显的要斗到底的意思。
王朗不松口,那就一定会闹到御前。
‘颍川党’已经被宫里再三警告,这还没开朝就发生这种事,是明晃晃的打宫里的脸,换做谁人能接受?!
钟繇双眉紧锁,摇了摇头,道:“我想了一路,应该不是公达的手段,不会这么拙劣,或许是有人想要一石三鸟,将我们都算计在内。”
戏志才将信将疑,病态苍白的脸上都是凝色。
‘三鸟’,一是曹操,二是王朗,三是‘颍川党’。
真要有这神秘人,那这份手段着实太过狠毒了!
“现在怎么办?”戏志才想不出是谁做的,只能瞪着钟繇道。
钟繇抬头看向皇宫,道:“丞相去见大长秋了,先探探情况。在陛下没有降怒之前,还有转圜余地。”
戏志才没有多问‘转圜’在哪里,道:“我再去劝劝陈留王。”
钟繇点头,心里却不抱希望。
而到了这会儿,曹操被家仆举告到廷尉府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洛阳城。
皇甫府。
皇甫坚寿,皇甫坚长两兄弟正在吃饭,虽然坐在对面,却几乎没有什么交谈。
皇甫坚长早年玩世不恭,惹出了诸多祸事。
皇甫嵩常年领兵在外,管教皇甫坚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