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也是第一次见到!
偏偏崔钧还拒绝不了,没有陈家这笔钱,他就只能坐看土地荒废,坐看百姓饿死,坐看百姓揭竿而起。
陈邕越发纠结了,心里似乎在挣扎着什么,直到临近后堂,才忍不住的拉住刘辩,低声道:“兄长,如果,我这个县令没有了,你,能带我去洛阳吗?”
陈政这个‘变通之道’倒是行得通,但跟不上来说,这个‘租’字在完成的时候,那块丰腴之地,实际上就是落入了陈家之手。
陈邕神色纠结,还是跟到刘辩身旁,低声道:“兄长,那个,我只是个庶子,决定不了那么多事。”
刘辩余光看了他一眼,笑着道:“看来,你在陈家的地位一般啊,也没有在外面表现的那么潇洒。”
刘辩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意味深长的道:“不用担心那么多。对了,你们陈家打算借多少给府君多少?”
陈邕越发纠结,刚想说什么,便看到有家仆经过,顿时抬头挺胸,与刘辩并肩而行,目不斜视。
陈家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要是借不到钱,春耕就荒废了!
刘辩也没当回事,听着崔钧与那中年人拉扯着消失不见,慢悠悠的走进前厅。
中年人顿时怒指着刘辩,旋即转向崔钧,冷声道:“好好好,崔府君,这不是借钱来了,这是来打我陈家的脸面来了!”
到了那时,还得找陈家借钱剿匪!
这门房哪还敢拦,神情变了又变,与另一个门房交代一句,小跑着越过刘辩,急匆匆向里面跑去。
陈政的目光一直在刘辩脸上,冷漠,疏离,带着丝丝冷意与警告,道:“如果我没猜错,老二那份任命文书,是你买给自己的吧?一天时间,从平原到济南来回,这种鬼话骗不了我。你将县令都让给老二,这般处心积虑的接近我陈家,是有何图谋?”
刘辩直接走向后堂,想亲眼看一看崔钧与陈家讨价还价的过程。
刘辩一怔,道:“为什么没有了?”
刘辩怔了下,倒是没想到这陈政突然间转来质问他。
崔钧面无表情,凝目给了刘辩一个不明不暗的警告。
八折,每年省下的两折,起码数百万,足够做很多事情了。
这时,厅里走出一个中年人男人,神情淡漠,抱着手,俯视着刘辩淡淡道。
崔钧脸角动了又动,最后还是点头,没有再发出一个字。
而陈政说的‘先一步’购买盐,本质上就是官盐变私盐,妄图垄断平原郡的盐!
“这是陈兄最后一个要求了吧?”沉默半晌,崔钧面无表情的看着陈政道。
陈政放下茶壶,笑着道:“府君误会了。陈家家大业大,需要很多盐,想要先一步买一些。府君也不用担心,原价购买,不会让府君难做。”
对于盐政,尚书台的策略很简单:专管专卖,完全绕开了地方。
刘辩微微点头,三千万,相当于三万两银子,这笔钱着实不是小数目,寻常大户未必拿得出来。
一旦拒绝,之前说好的,可能瞬间作废。
厅里摆放着两张小桌,桌上的酒菜也相当简朴,只有两道冷菜。
崔钧没有理会刘辩,端坐笔直,与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