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再次回忆到那个下午,在这首熟悉的战歌中,他们经历了一场何等的悲剧。
正与那名军吏并辔而行的就是这样一名老军,他在听了军吏傲慢的话后,冷冷回了句:
“你怕是没南下过,不知道凡是泰山贼唱出这样的军歌后,就已经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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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军吏自知失言,但为了挽回颜面,还是抽了那老军一下,骂道:
“老革,你也来乱我军心?先将你头寄在脖子上,战后来砍你。”
那老革被抽打了一下后,眉骨直接皮开肉绽,但他只是颇为桀骜地横了眼那不学无术的世家子一下,就闭嘴不吱声了。
泰山军的甲骑越来越快,尤其是那名带头的骑将已经冲得最前,一副猛虎下山的噬人威势。
这种威势自然也让后方的卢植注意到了。
此时在北面的一处土山上,卢植看着南面掀起的尘土脸色微变,随即又平静道:
“这泰山小贼东施效颦,还要学我铁甲骑!”
卢植之前曾在鸡泽一战用五十具装甲骑大破青州军,虽然后面这些甲骑皆死,对面泰山军的甲骑在战法上也和汉军的大不一样。
但卢植依旧固执地认为,泰山小贼在恶劣地模仿他。
只是在卢植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泰山军的甲骑撞上了汉军的方阵。
因为没有拒马,汉军只是用戈矛作为抵御,但寻常能对骑兵有效阻碍的手段,这一刻统统没了效果。
箭矢射在甲胄上被弹开,戈矛在甲骑的冲撞下更是直接连人被顶翻。
泰山军甲骑就像一道道犁耙在汉军的方阵内犁出一道道血肉。
此时,卢植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但他还坐得做,毕竟镇北军可不是什么杂兵。
果然,汉军在开始被打得有点懵后,很快就有智将反应过来开始调度更厚的军阵。
原先的军阵太薄了,所以一冲就碎。
旗语传递,各营开始移动,要结成更厚的军阵。这些吏士本就是精锐,勇气、胆气、荣誉一样不缺。
所以虽然骇然于贼军甲骑的威力,但还是稳住心神听着军吏的指挥,编练新阵。
甚至那名接过临阵指挥权的智将还起了个心思,直接将更有韧性的老卒调度在中间直面甲骑的冲锋,然后以一个更宽的阵线布置两边的锐兵。
这种战术是典型的拉开纵深,等敌军突入阵深了后,就发动两翼直接包抄敌军甲骑的两翼。
此战术甚是好用,但唯一的要求就是,阻挡甲骑的老卒要够韧性,够能抗。不然被敌军杀穿了,阵就崩了。
北面土坡上的卢植很快就发现了前线部下的举动,他不由赞赏地对边上的儿子卢毓道:
“你看,这就是你师兄许据。论典藏句读,他可能不是我门下最强。但这临阵知机却必然是一等一。”
说着,卢植就临场给儿子卢毓介绍着战术的机要。
卢植这一次带着儿子一起南下,就是要着重培养他在军阵方面的才能。而这一次将爆发的涉及十万众的战场,是近些年来少有的大战。
只有在这样大规模的合战中历练,才能有大兵团作战的体悟。
毕竟只有真实参与过一场十万人的大战,才能知道这类大规模合战到底是什么样子,不然说再多也是无用的。
所以每一场大型战役,皆是培养新生代将领的战地学校。
这边卢老儿自矜得在小儿辈面前做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