鳅在清水里养几天,渡渡水,口感会更好。
不过,像今天早上都快断顿了,哪里还能吹毛求疵。
而今缸里有面,锅里有肉,自然可以有点小追求。
夜深人静。
秦向河再次回到东间屋卧室,俩娃都从小毯子里滚了出来,他笑着过去给掖好,然后在窗边仅能睡下一个人的麻绳床躺下。
盖着麻布被单,透过窗台缝隙,他默默望着天上那弯新月。
由于染上了赌钱喝酒,和妻子矛盾便多起来,怀上妞妞后,他和妻子便分房睡的。
妻子带小宝睡东屋,他就在西屋睡小床,也乐的如此,那样每天喝酒赌钱再三更半夜回来,直接去西屋,省得和妻子闹气。
妞妞出生时,他才收敛些,把单人床挪到了这屋,好照看下俩娃和妻子。
而等妻子一坐完月子,他就再耐不住,反比之前在外面喝的更凶,赌的更凶,小床也不知在哪天被妻子给腾到了西屋,这不正中他下怀吗!
直至离了婚妻子回娘家,才再次把小床再次搬到东屋。
胡乱想着种种混账的过往,迷糊睡去,隐约听村里公鸡打鸣,他又立刻醒来。
实在是这声音,太新鲜,太怀念了,二十多年在大城市生活,让他几乎忘了什么是鸡叫声。
昨个累了一天,接着洗衣服洗澡收拾院子,忙到后半夜。
其实他还困,外面天才蒙蒙亮,但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干脆的翻身起床,到院里洗漱。
在把西屋翻出的枕套、床单洗净晾晒时,发现其实村子里早起的人,多的是,像眼下,不远处出村子路上,就有对夫妻扛锄头下地经过。
院墙太矮,他看到别人时,人也一眼看到了他。
可能是奇怪他败家子,地都包出去了,还起那么大早干嘛,更诧异他那么大早的洗东西,估计从来没见过这么“勤快”的秦向河。
愣神了下,那男人点头示意,拉着女人走开,一路嘀咕还不时回头瞅,想来聊得不会是什么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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