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就留在高海……
“……小晴,这次去广柔,可是个好机会。别再像燕京那次了。”
一个清甜的嗓音接话,“兰姐,你还说,那个什么周老板……一看就不是好人……我情愿不拍。”
之前那个略显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好,那次是表姐的错,好吧!这次你可要认真点,公司今年可又签了很多新人……”
陷入纷想思绪的秦向河,被身后交谈声吵醒。
他转头,见这边靠门过道,不知何时站过来两个女人。
靠中间走道的,是个三十五、六岁留齐耳卷发的圆脸女人。
离他较近的,则是那个声音清甜的女生,看样子约莫二十三、四岁,或更小些。
女生头戴带檐遮阳帽,鼻梁上架着一副时下大城市最流行的渐变色蛤蟆墨镜。
墨镜几乎遮住了半张小脸,看不清长相,身上红黑格子衬衫,再搭一条蓝白牛仔裤,用此时的词来形容,就两个字,时髦!
“我知道了。”墨镜女郎回答,只声音似乎有些低落。
短发女人瞥着扭头的秦向河,见秦向河回过头,她才稍稍降低音量的问墨镜女郎,“对了,这次在高海,见到你那个同学没有?”
“没有,从我出去上大学,要么就在燕京,要么就是在高海、广柔的跑。经过海沙也是匆匆打个转,哪有时间。这次好不容易有空,叔叔说她去外地上班了,好久没见了呢……”
忽然,远处响起列车员拿着大喇叭的叫喊,即将要停靠一个小站了。
随着喊声落下,车厢内骚动,一些拎着大包小袋子的往门这边纷纷涌来。
不知下一站挤不挤,时间短,担心下去上不来,或得爬窗户。
秦向河转身,随那两个也有类似想法的女人往车厢里走。
走到茶水间,一个穿宽大外套,却瘦得跟麻杆似的男人,从旁边硬是挤到他和墨镜女郎的中间。
下一刻,透过旁边隔板边缘金属的反光,他看到,那男人故意往前拥挤的同时,两根手指伸出,正灵巧的从墨镜女郎斜背的挎包里夹出个红色皮夹。
好吧,看都看到了!
这年代,火车上的小偷小摸,尤其猖獗。
像之前他倒腾国库券,就在车上被人盯上,找不到机会下手,甚至还发展成了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