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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白鹿眼中蕴含的水光,陈小芸难以为继。
话虽停住,但仍愤恨往对面瞪了瞪。
本想拉起白鹿就走的,可想想,又坐了下来。
谭欣拉下脸,则替苏秀抱打不平,“陈小芸,你别血口喷人!白鹿去代课,是白代的吗,苏叔叔不是给了她家一大笔钱。”
陈小芸冷冷发笑,“给钱?我给你爸点钱,然后给你扔几千里外山沟沟里,你愿意吗!”
“白鹿。”苏秀两手虚握,“你不是自愿的吗?我爸说,你家要帮忙,也要用钱,正好你也想去当老师……”
“苏秀,你自己相信这话?!白鹿当时正准备考大学呢,你说是不是自愿!去山沟沟里代课,你那时不是为名额,会报名?!”
“可我爸说……”
陈小芸立刻打断苏秀,“那你回去问问你爸!白叔叔被人诬陷,找到你爸那里。可你爸知道你们是同学,就让白鹿替你去代课,该去那山村受苦的人,是你!”
“小芸,不要说了。”
白鹿听到这,反而触动心中最为担心的。
她不由拉住了陈小芸,“都是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
苏秀脸色泛白,表情阴晴变幻。
想来,对代课一事,也是早有猜疑。
谭欣见了,忙打圆场,“对,白鹿这话在理。即便是这样,那苏叔叔也是帮了白鹿爸爸,对吧。还有你,陈小芸,别皇上不急太监急的,你在旁边瞎吆喝什么!”
“谭欣,你嘴里吃屎了!”陈小芸针锋相对。
“你……”
苏秀抬手,拦住谭欣,歉意的对白鹿道,“白鹿,我真不知道这事是这样的。”
白鹿勉强笑笑,“没关系,都过去了。而且,是我自愿去的,你爸爸也帮了大忙。”
苏秀点头,转而道,“今天,我们这些在棉纺厂长大的孩子,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就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还有小芸、小谭,你们别吵了。一个南宁,一个广柔,我以后不是在香港,就是在日本,大家以后见面的机会也不多,聊点开心的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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