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我大周王朝,看似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实则危机四伏!北烈国虎视眈眈,西戎也一直想把整个西域并为己有,频频发动边境冲突!中元帝国更是一直以正统自居,总想着让我大周称臣;南理国,近些年来也蠢蠢欲动,和中元帝国走得很近。目前大周最大的困境,在于外部。北烈汗国这次派遣使团前来结盟,是带着诚意来的。如果咱们因为一介草民的性命,与北烈国反目成仇,这是因小失大,绝对不符合大周的整体利益。”
“这位范什么丞相?”韩东嘴角翘了起来。
“老夫姓范名建字……”
“字不重要,主要是犯贱……这位犯贱丞相,”韩东朗声道:“听你这话的意思,那位被当街杀死的平民,就白死了呗。”
“事有轻重缓急,生命的价值也不尽相同,和整个国家的安危相比,个人生死,属实微不足道。”
“放屁!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韩东怒道:“翻遍史书,所有创造过辉煌的帝国,最终都是毁在自己的子民手里,鲜有被外敌吞并的。这说明什么?说明老百姓才是当政者首先要善待的人群。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枉你们个个都饱读诗书,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大逆不道!此等大逆不道之言,也敢在朝堂之上胡乱出口?来人啊,给我拿下!”范建须发戟张,怒目圆睁。
居然有人当着圣上的面,说‘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这种妄言?
规矩何在?体统何在?
女帝一双眼睛,冷漠地看着范建。
范建立马一激灵,这可是皇极殿,陛下还在呢,哪里轮得到他发号施令?
“臣,惶恐……”范建急忙躬身作揖。
“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女帝喃喃地重复这两句话,说道:“醒世恒言啊,朕要把它写下来,挂在华清宫中,时刻警醒自己,要对子民好一些……”
“陛下,可是……”范建正要说话,被女帝拦腰打断了。
“可是什么?朕觉得韩会长的话振聋发聩,非常有道理。枉你们个个都是饱学宿儒,论认知格局,还不如一个年轻人……”
这就是女帝夹带私货,故意在打压燕王一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