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根本不知道疼,他军刺顺手一个回挑,切向胡沙的手腕。
胡沙毕竟重创在先,顺势一滚,先远离夏川。
这就是千锤百炼的本能,一滚之后就是趁机站起。
可他滚完才发现站不起来了,腿筋被挑断了。
反倒是夏川站起来了。
胜负已经锁定。
躺地下的人,怎么也杀不了夏川。
偏偏他想逃也逃不走,唯一的希望,就是夏川能靠近,还有反杀的机会。
可夏川哪会那么傻。
等他血流干再说。
夏川好整以暇的绕了一个圈子,打开了灯。
舔了舔流进嘴里的鲜血,轻松地问:
“朋友怎么称呼?你最好别动,死的还能慢一点。说吧,谁派你来的?家里有什么人需要照顾?”
胡沙的那凝固的杀气,被夏川最后一句话,消磨掉了不少。
但他没有说话,疼的冷汗直淌,却再不吭一声。
“好汉子。我相信你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不会大年初一做这事。”夏川慨叹一声,“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反倒是你未必知道真相。”
胡沙彻底没了斗志,这人远超乎想象的难缠,恐怕不会给他任何机会了。
他只是伸手按住了伤口,让另一面贴着地面,这样能多坚持一会儿,同时也是抱有一丝侥幸。
只要夏川放松警惕一瞬间,他把军刺投掷出去,足以致命。
可夏川却眼睛始终不离他的军刺:
“你扔了武器,我满足你一个愿望。”
胡沙心中无比苦涩,这是个什么妖怪啊,我想什么他都知道。
他沉默了半晌,眼睛慢慢闭上。
又过了一会儿,咬牙道:“我不认识他,只是收了十万块钱,被我藏在垃圾桶底下。你去了如果还在的话,麻烦分给那些没有工作的退伍兵。”
他说了一个地址,又掏出一把钥匙扔给夏川。
然后双手握住军刺。
噗!
插入了自己的心脏。
他的头慢慢垂下,保持坐着的姿势,寂然不动了。
咣当,夏川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