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垂,那栋孤零零的木格楞房屋,洒下长长的黑影。
躺在床上的冰兰,忽然听得‘啪啦’一声。
惊得她立刻伸手去摸枪,却又发现,那不过是山风掀动了窗板。
她又放松了下来。即便有人怀疑这栋房屋,也很容易先暴露,因为门上挂了一把锁头。
“今天是8月16,农历七月初七,情人节呢。”
冰兰嘴角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她和老道说过这句话,所以老道去打猎了。
也许今晚会很浪漫。
她似乎期待着什么,伤口已经感觉不到疼,只是那地方原本是湿润平滑的,现在多了两道筷子形状的痂,变得有些干燥粗糙。
她忽然想洗个澡。
这个念头一起,就再也遏制不住。
慢慢打开后窗户,冰兰略一扫视,纵身跳了出去,悄然掠向河边。
在落日余晖的照映下,平静的河面闪闪发着金光,有如一大片铜箔。
“如果能在这住一辈子多好。这里有最让人眷恋的回忆。”
冰兰喃喃自语,目光柔和而又温暖。温柔的男人不值钱,铁汉柔情才打动女人心。
“能不能让老道跟我回家,就在这三天了。”
她不知道老道为什么要坚持八月十九日走,她认为是想让自己多留几天。
所以,她顺从了。并且给家里发了密电,8月19回去。
她带着无比的憧憬,最后扫了一眼河对岸,便迅速脱了衣服,走进河中心。
只露一个头在河面,暴露的可能减到最小。
她只是想泡去那伤口上的痂。
……
河对岸。
一棵超过百年的悬铃树上,在那茂密的枝叶之间,露出一双黑色的眼睛,冰冷,僵直,就像宰杀后的死羊。
他的全身都包裹在狙击手专用的吉利服之中,看上去就像披了一块草坪,和翠绿的树叶完全融为一体。
他就是老道委托臧鸿找、却始终没找到的那个人,雅库特杀手,黄种人,托利。
他来这里只是因为接了一个大活儿,杀一男一女。
并且那人给了他一枚肩扛式导弹,这可是大杀器,锁定目标可以自动追踪,逃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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