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谄媚的说自己是厂长的时候,小凤只是鄙夷地问了一句:“电影厂卖版权的钱哪去了?你还有脸说自己是厂长?”
然后列昂尼就不是厂长了。
此时小凤一脸微笑的走上讲台,弗拉基米尔侧身让开,众人看得都呆滞了,这是个孩子?
小凤尖脆如黄鹂般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礼堂:
“各位兄弟姐妹,”一句话,
弗拉基米尔脸颊一红,感觉这些人给电影厂丢人了,怎么像一群流氓一样?原来不是这样的,难道仅仅半年的苦难,就让他们失去了宽容和教养?
小凤却依旧斗志昂扬,她没觉得哪不妥,她和手下说话都是兄弟们如何如何,虽然没有一个是她弟弟。
她经历过无数苦难、冷眼、殴打、讥讽,她的字典里,嘲笑从来都是最弱的武器,只是弱者才使用的。
她的声音依旧平稳,面对无数观众,面对数不清的摄像机镜头,反而笑的更灿烂:
“我先声明一下,我活到十四岁,没上过一天学,所有东西都是自学的,或许我的俄语说的不够标准,或许我的用词不太妥当,请大家多多包涵。”
众人反倒不笑了,甚至有些惭愧了,人家一天学没上过,现在是远东传媒的副总,年纪仅仅十四岁,我们有什么资格嘲笑?
“国家的动荡,生活的艰难,任何的苦难,都不是我们放弃追求的理由。或许刚刚经历苦难的你们,觉得我没有资格说这话,那我告诉你们,我在十二岁之前……”
她把自己的经历,平静的讲了一遍。
小凤却仿佛在说别人,没有丝毫动容:
“莫斯柯那百万难民经历过的苦难,我都经历过,甚至比他们绝大多数人更惨,我的生命就像一根风中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但我从来没放弃过一点,就是感恩。
给过我一个馒头的,我鞠躬致谢;给我一毛钱的,我送上衷心的祝福。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夏川,他看到了我的感恩,给了我一片蓝天。”
众人露出深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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