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太学里,各种学派的派系多如牛毛,因为东堂之宴,再加上失去了强权的镇压,多方直接开战。
面对这些礼法派的讨伐,玄学派也丝毫不退让。
“眼睁睁自家大人去犯错不加以制止,这难道就是孝道吗?”
“这才是最大的不孝!”
“尔等以礼法为由,不顾天下大义,怎么配谈道德?!”
双方的言语冲突很快就上升到了肢体冲突的程度上。
好在有官府及时干预,制止了他们的恶斗,没有让冲突再次升级。
钟毓坐在廷尉府内,看到那些被送进来的诸多士子们,很是头疼。
要怎么处置这些人呢?
都是些大族出身的家伙,倘若全部处置怕是要出事。
钟毓先是看向了礼法派,要不是这些人堵在门口谩骂,会引发这样的冲突吗?
看来得严惩他们的头领,不然他们会更加无法无天。
“谁是带头的?”
钟毓开口问道。
士人们顿时看向了为首者。
那是一个鼻青脸肿的年轻士人,赶忙朝着钟毓行礼。
“何劭拜见钟公。”
钟毓沉默了下来,他又看向了那些玄学派,虽然礼法派先动手,可说起来,还是因为这些玄学派先去搞事。
看来还是得从他们这里入手。
“你们呢?!是谁带头搞事的?!”
钟毓的脸色变得更加严肃,大声的质问道。
众人的目光盯住了最前头的一个少年,那人缓缓走出来,朝着钟毓行礼拜见。
“裴楷拜见钟公!”
钟毓板着脸,“将这两个人都给我拉出去关起来。”
一旁的小吏大惊失色,一个是征北将军的儿子,一个是冀州刺史的儿子,这怎么敢抓啊。
“速办!”
“唯!!”
当即就有甲士推着那俩人离开了此处。
钟毓黑着脸,心里忍不住对着弟弟破口大骂!
看看你给我招惹的事情,你这竖子就不能消停些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