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凯跟陆抗的生长轨迹是完全不同的,他是真正从底层一点点熬出来的,最初只是个县令,后来几次调任,再升郡守,从郡守有功拜校尉,然后做督,又立功担任将军,在孙休登基之后,做到了征北将军。
他性格直爽,为人刚烈,是那种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深得众人的敬仰。
孙休迟疑了一下,方才说道:“毌丘俭以大军来讨伐,这不是可以轻视的事情,况且陆将军在前线,所能看到的事情自然比我们更多,只是出征的事情而已,卿不必如此,往后要出征北上,自然还是要以卿为主。”
孙休又安抚了许久,张布还是觉得愤怒。
可他也知道,这怒火不能宣泄在自家皇帝的身上,委屈的说道:“陛下,毌丘俭等人不通水战,我看陆抗等人是怕吾等建功!”
孙休摇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看向了一旁的濮阳兴。
濮阳兴赶忙也开口说道:“陛下,臣今日就要返回府内反省,臣离开之后,还请陛下能多保重”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那种悲伤表现的淋漓尽致。
孙休大概也知道他是在装模作样,可还是很温柔的嘱咐他,能意识到自己的过错就好,不要太担心之类的。
当两人结伴离开之后,孙休揉了揉额头,方才令人去将其余几個将领叫进来。
张布跟濮阳兴走出来之后,脸上的委屈和悲伤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濮阳兴后怕的说道:“还好啊,陛下并没有要继续追究的想法”
张布瞥了他一眼,“你还是暂时躲在家里吧,无论怎么说,各地发生了叛乱都是事实”
事情虽然是孙休下令的,可最后肯定不是皇帝背锅,濮阳兴知道这个道理,跟张布又说起了那几个将军的情况,越走越远。
而在此刻,孙休坐在上位,闭上了双眼,脸色有些黯然。
他所宠幸的阉人赶忙将备好的好茶放在了他的面前,笑着说道:“陛下勿要担忧,魏人定然不会是我们的敌人。”
孙休睁开了双眼,瞥了他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
在陆抗的眼里,自己这个昏君听信谗言,让权臣压榨百姓,引起了叛乱,可在孙休的眼里,情况却不同了。
那个吕兴,也不是什么平民出身。大族对自己的私兵都非常的珍惜,将自己的利益放在最高处,吴国都没剩下多少百姓了,大族的私奴而已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