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麾下众人对此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水路的航行跟陆路不同,因为天气风浪,乃至是因为魏军而绕路改变方向都是很常见的事情。
可当舰队航行过了一段距离之后,严聪却忽然打出了旗令,整个舰队瞬间放慢了速度,几乎是漂在了水里,不再前进。
濮阳端就是再蠢笨,自然也能看出来。
他领着两个心腹,快步走到了楼船的最高处,严聪站在此处,正在令甲士不断的打出了旗令。
“可是出了什么事?”
濮阳端此刻看起来有些惧怕。
若是过去,吴人在江面上那肯定是不用惧怕的,但是如今的情况有些不同,魏人的势力越来越大,而建业外头的水域也是变得非常的凶险。
濮阳端不在意速度的快慢,但是他在乎自己的安危。
听到濮阳端的询问,严聪似笑非笑的站在了上方,没有回答。
这些时日里,他们这些被施绩将军所提拔的人可是遭了极大的罪。
他们被不断的排挤,打压,各种脏活累活都是交给了他们来做,做错了还要被各种羞辱。
就连一个寸功未立的竖子,都敢对自己发号施令,将他们不放在眼里。
想起这些时日里的憋屈,严聪的心情便有些激动。
濮阳端看到他不曾回答,当即大怒。
“你耳聋了不成?!”
“听不到我的问话?”
“就你们这些人,真不知是使了多少贿赂,才得到了重用。”
“十三颗人头。”
严聪看向了濮阳端,随即笑着说道:“与蛮夷交战的时候,我共计斩下了十三颗人头,从而被提拔。”
此刻,濮阳端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对。
严聪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肆意,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濮阳端甚至能感受到一种敌意。
他看了看周围,开口说道:“严将军,可是遇到了什么情况?”
严聪笑着从瞭望台跳到了甲板上,站在了濮阳端的身边,他比濮阳端要高出不少,濮阳端得抬起头来看他。
“你跟你那个畜生父亲一样,都是怯弱的犬类,只懂得站在主人身边龇牙咧嘴,可一旦远离了主人,遇到谁都得摇尾巴”
濮阳端大怒,他猛地抽出了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