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在说了,从家里几口人说到这次要去做什么生意,又说路上总是不太平,买卖不好做。
他滔滔不绝的说着,不过眼神却是时不时撇向四周,陈传倒也没表现出什么不耐烦,只是自顾自看报纸。
这时有几个眼神不善的人走过来,看到他在这里说话,看了看对面的陈传几眼,犹豫了下,低声说了几句,人就离开了。
那个男子好像松了口气。
再过一会儿,随着几声汽笛声响,身下的火车终于开始缓缓开动,那个男人也是沉默了下来,看着外面的风景。
只是三站之后,这位似乎到了站点,他利索戴起帽子,跳起拽下了行李袋,临走时低声说了句:“谢了哥们。”
陈传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随着火车一站站的行驶下去,对面的乘客也是不断变化着,外面的天色也是由明转暗,再是陷入一片漆黑。
陈传见时间差不多了,去洗手间简单洗漱了下,就回了座位上闭目养神。
此刻他也是发现了,在异化了内脏之后,两者并不是简单合二为一,异化组织就像是他的另一套器官,与原来的器官可以互相交替休息。
当其中一个沉眠的时候,另一套可以继续保持活跃。这完全可以说是为了适应战斗而诞生的组织器官。
所以周围只要稍微有所异动,或者有与环境不协调的东西出现,感官就会立刻给他以警示,进而快速做出反应。
不过可能是因为他看着就不好惹,还有格斗者自带的那种无形气场,哪怕是在火车上这种人流较为复杂的地方,也没有遇到什么不开眼的人来招惹他,有一些明显是扒手的人看到他后,都是自觉的远远避开,显然都是有眼力劲的。
他明白,这些人极有可能与他有着相同的目的地,也是去往混乱之地的人,因为去到那里首先就是拥有能够自保的武力。
早上六点多,火车终于来到了他本次路程的最后一站,轮轴与轨道的摩擦声逐渐减弱,火车缓缓停下,蒸汽阀打开,随着残余蒸汽的释放,排气管中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出气声,周围的声音变得清晰了起来。
陈传取了行李,拿过放有雪君刀的匣子背上,从车上下来,当他走出车站后,迎面就感觉到了一阵寒风,地面残留有积雪,周围很多人都裹着较为厚实的衣物,可他却觉得很舒适,不过为了不太过显眼,也取了一条围巾出来围上。
这里往来的旅客都是行走匆匆,很少有聚集在一起的,车站两边是一个个拿着枪的安保人员,个个眼神锐利,时不时扫向广场上往来的人群。
他看了几眼后,在广场边缘处找到了一个电话亭,投了硬币进去,照着那个男子给的号码拨了过去,待接通后,就说:“我已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