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他嘴上说着一番认错的话,却又碍于这层身份,只能在心里面谩骂一句该死,因为面前的人是他惹不起的。
好容易逮着个机会想着花天酒地,再大口吃酒喝肉,难得潇洒一回,若是能再抱着几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自是最好。
可谁想,还没有享受够这难得的惬意,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跌落谷底。
自己手底下的兵是什么德行,唐剑秋还不清楚吗?
很显然,这厮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熟练的倒是有些发虚啊。
要是就这么置之不理赦免了他,又岂能对得起那些被他欺压过的百姓?
唐剑秋可不屑于给这种人机会,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即便这段时间有所收敛,可待到风声远去后,自会将原有性子最大化。
他低下头来,好似站在高山之上,给人以居高临下之势。
他面无表情的俯瞰着陶寒阔,仿佛看到了命如蚁贱的虫豸,不由得放声叱道:
“陶寒阔,你身为锦衣卫,任职十五年之久,对北镇抚司历来忠心耿耿,当初本镇抚念你表现良好,故而派遣你出差于高阳,指望你能造福治下百姓,
不求高阳下辖再无贪官污吏,与世无争,至少也该百姓与世无争,更不用为生存担惊受怕才是,可你又是如何做的?”
陶寒阔面露慌张之色,冷汗伴随着这份恐惧滴下,却又不敢轻易抬手擦拭。
生怕自己只要一个微小动作就会被唐剑秋捕捉,甚至于问罪判刑。
似乎认为这还远远不够,唐剑秋更是在原有的基础上补充一句:
“你身为锦衣卫小旗,更作为七品经历,应当谨慎言行,严格恪守锦衣名声,可你非但没有,反而借机敛财,恐吓他人,欺诈百姓牟利,
更玩忽职守、受赃科索,假借官方权力,如此欺压良善!若不是本镇抚赶到,都不知你犯下如此糊涂事!”
陶寒阔脸色变得铁青无比,仿佛跌入了万丈深渊一般,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惶恐。
他的肠子都要悔青了,连忙跪着上前走了两步,语气几近哀求:
“唐大人,小的真的不知是您啊!若是知道您亲自到访,小、小人一定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