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落雷,传得很远很远,其震慑效果,更是让一众学生害怕不已。
全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这些个学生将埋着的头藏得更深了,何况对方还是一个领兵办案的糙汉,这样一个汉子都比他们这些个读书地更懂其中道理。
良久没有得到回应,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的人鼓起勇气开口向唐剑秋说出憋在心里的那话,“先生的样子不像是文官,倒像是武将出生的,敢问可是如此?”
唐剑秋点头,在这件事情上他没有否认,“我的确是一名武官,可我也是人,与你们没什么不同,不过是年纪上比你们稍大些,
只要是人,就懂得礼义廉耻四个字,即便是行兵打仗奔赴沙场的官兵也一样,
那些死在战场上的兄弟又有哪个不想尽孝的?可是他们知道,在家国危难面前,无论如何不能退让!
既然上了战场,就必须得要把脑袋别腰带上,这稍有不慎可是会死的!难道说他们就不想尽孝吗?
他们想谨守孝道,可是他们再也尽不了了!”
说到这里,唐剑秋的眼眶就有些红了。
他直面过厮杀,埋葬过挚友,那种心情不可言喻。
说来也有些惭愧,因为经常在外出差,许多事情上都身不由己。
自古忠孝难以两全,秉承圣命的他几乎是很少回家,那种想要尽孝却又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光是想想就忍不住痛惜。
坦白说,其实他也对死抱有畏惧。他不是怕死,而是不能!
在大仇得报之前,无论如何都不能死,至少把前世的遗憾弥补,如此一来他也能放心去了,但不知将来又有何变故。
终于,等到孙承宗归来,唐剑秋再跟他进行交接,只是那孙承宗却提起了学生是否闹腾一事。
唐剑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为好,孙承宗见他如此也没有过多为难,便放心让他去了。
告别了孙承宗后,唐剑秋走出私塾,只是这心情却又显得尤其复杂。
汪化雨临走之前说的话他依然记得。
实在不知师父和他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纠葛,想必只有见过本人后方能知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