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故意的吧?便是把树错认成了他,也找棵强壮一点的啊!这棵刚刚种下去的小树苗又干瘪又瘦小,跟他哪里像了?
他严重怀疑这小子是在借机羞辱他。
最后,陈歌和魏远没好气地把这个醉鬼塞进了客房里,他一路还在闹酒疯,非要魏远打他一下让他知道不是在做梦,折腾得陈歌都想让他得偿所愿,让魏远直接敲晕他算了。
林婉清轻“啊”了一声,脸颊微红,嘟囔道:“这事儿还早着呢,表嫂莫要取笑我了。”
说实话,她还没法毫无芥蒂地把曾经的童年玩伴扭转成将来会成为自己夫君的男人,想想就莫名地……别扭。
只是,在萧长风去打仗的那四个多月里,她每天都寝食不安,而这份不安,她很清楚,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阿爹。
她虽然感情上有些迟钝,但不至于连自己的情感变化都察觉不了。
那一段荒唐的婚姻虽然蹉跎了她的光阴,但不至于让她失去了嫁人的勇气,在她应下了萧长风的求亲,他忘乎所以地一把把她抱了起来的时候,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里有丝丝的甜意悄无声息地蔓延了开来。
她头一回知道,原本不需要吃糖,她的嘴、她的心甚至连周围的空气,都可以是甜的。
陈歌笑眯眯地看着这个历经苦难但依然乐观向上的少女,突然想起了惨死的太后娘娘。
能成功从那个吃人的皇宫里逃离,阿清已经是很幸运了。
她没再调侃她,说起了正事,“对了,你昨天派人跟我说,你想起了文正皇后手札里的一些内容,是吗?”
林婉清也连忙收起了心里的旖旎心思,点了点头,“我是在嫁进宫里的第二年找到文正皇后那本手札的,那时候我虽然把整本手札看了一遍,但因为已是隔了好几年,很多内容记不清了。”
除了那条密道。
因为,她自己不止一次想通过那条密道逃出那个孤寂幽深的皇宫,因此关于那条密道的所有细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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