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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的神情,像极了一个人。”
听到晏楚荣的话,顾七稍稍转头:“谁?”
晏楚荣看着地面:“元哲。”
顾七刚想说什么,只听到前面冯睿喊了一声:“裴大人!殿下问您,何时出发啊?”
“就来!”顾七拔脚跑了过去。
待顾七上车坐稳,车夫喊了声“驾”,马儿抬脚超前走,脖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跟晏楚荣的关系不错。”
顾七笑了笑:“晏大夫医术高明,为人谦和,臣体弱多病,与他多有交往,一来二去的,就成朋友了。”
“嗯。”
元哲不再多话,开始闭目养神。
顾七心里打鼓,猜不透眼前这尊佛,便不再多言。
马车吱呀呀前行着,出了荼州城,行人、马车都变得稀少。
顾七掀开帘,外面稍显荒凉,却比当初来时好了许多。
路边的野林里,长出嫩绿的草叶子,煞是好看。
一股风吹进来,元哲睁开眼,向帘外望去。
再往前,是上次遇刺的地方。
顾七趴在窗边,打了个哈欠:“这小风一吹,真是舒服。”
马车吱呀呀的声音,似是好听的催眠曲。
元哲的心跳开始加快,他紧盯顾七,双手从掌变拳。
目测几丈的距离,却好似走了很久。
吱呀呀...
吱呀呀...
马儿甩了甩头,风吹得鬃毛上下摆动。
车夫有些疲惫,身子往里靠了靠,昏昏欲睡。
元哲松了口气。
看着酣睡的顾七,脱下自己的披风,轻盖在她的肩头。
自元哲同顾七出发前往洐州后,薛沛林乘马车去了祈水郡,冯睿则驾马直奔城外。
“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行动?”
茅草屋内,传来冯睿的怒吼。
门外的人折起手中玉扇,推门而入。
见人来,一排训练有素的暗卫,恭敬道了声:“主人。”
冯睿转身一看,韩子征站在身后。
“韩...少将军!!”
“冯大人,别来无恙啊。”
“您何时到的荼州啊?怎么也不通知下官。”
冯睿献上谄媚的笑,挥挥手让众人散去。
待韩子征落座,冯睿抄起桌上的果子,拿出帕子擦了又擦,方递过去。
韩子征手持扇柄,将冯睿的胳膊推到一边:“你任这荼州刺史,多久了?”
“托韩老将军的福,已有十七八个年头了。”
“嗯,够久了。”
冯睿一哆嗦,手中的果子险些没拿住:“少...少将军这是何意啊?”
韩子征扯起脸皮,笑得阴狠异常:“你这步棋,该动了。”
忽觉脊背发寒,从鬓角滑下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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