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浔一脸懵懂。
“钱包,贵重物品。”带他过来那位中年乘警态度可不好了,他一瞪江浔差点要拍桌子了。
“我没带什么贵重物品啊,怎么,同志,这火车上有小偷?”江浔已然明白,这怕是有误会,可是自己这身行头,自己这长相,怎么会让他们以为自己是小偷呢?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肯定不是第一次做案了,”中年乘警打量着江浔,转头就跟老乘警说,“我看他面熟,我肯定抓过他。”
抓过?
江浔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面熟,仔细打量,江浔却不认识他。
“小伙子,你是惯偷吧,瞧你那走路的姿势,”老年乘警想给江浔下马威了,“得手后一溜烟那小颠步,偷东西时左顾右盼那眼神,说吧,在里面待过几年?可惜你这么好的长相了。”
误会!
江浔情知,再不说话,怕是要上手段了,“我在学前面一人……”
“他也跑不了……”中年乘警打断他,“你说你的问题。”
“我啊,我是中戏的学生,去上海电影制片厂拍戏,聊斋电视剧,谢晋导演的电视剧……”江浔一口气说了许多,又把学生证拍到桌子上。
抓错人了?
老年乘警和中年乘警一個劲地研究着江浔的身份证,“那,我怎么看着你面熟?”中年乘警一脸的疑惑,会不会这小子以前是扒手,后来考上中戏了?
去!
老年乘警打断他这不切实际的想法,上大学是要政审的,有问题能上大学吗?
“高翔……”
一乘务员进来,却打眼就看到了江浔,要么说年轻人脑瓜子好使,一眼就认出了他。
“对,对,广告里整天看见你,我媳妇都烦了,开玩笑,她爱看着哪……”中年乘警终于露出了笑容,可是人给抓错了,他也得补偿着点人家。
“江浔同志,这样,你就在乘警室休息,中午,我们请你吃饭。”
餐车里干净卫生,白白的窗帘和桌布,服务员也是清一色的白大褂。
“服务员,麻烦您,来二斤馄饨。”江浔就这一点最好,永远也不见外,听他这饭量,中年乘警差点乐喽,满餐车的人都笑了。
“白涯涯的黄沙岗挺起棵钻天杨,隔着篱笆有一座海青房,没有的总想有哇得到的还盼望,盼来盼去谁愿盼个透心凉哦透心凉……”
中午的火车上总爱播放一些热门流行歌曲,西北风的歌声中,江浔大口地吃着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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