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的透明玻璃瓶,里面躺着红色的桔子,黄色的桃子……
小小的、橘红色或是黄色的果肉瓣,“乖巧”地窝在瓶子里,多汁饱满的颗粒分明可见,光是看一眼,就甜到心都化了。
“刚哥,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还吃上罐头了?”江浔也不客气,吴刚这人啊,是八五级人艺班的班长,演技好,处长了也处出感情来了。
“还不是为你……听说这些日子,全国的妇女同志都在骂你……”吴刚就笑,把白菜、豆腐和午餐肉用勺子盛到了他的碗里。
“我啊,不就是演了一戏吗?”江浔还有些委曲。
“谁让你把戏演得这么好呢……”吴刚象兄长一样劝道,“这演员啊,跟角色是连在一起的,看到角色就想起你,看到你就想起角色,你说,你当初接这戏的时候,你不仔细考虑一下啊……”
我考虑得着吗我,我是赶鸭子上架,不去都不成。
江浔干脆不吃菜了,他直接打开罐头,饱经糖水滋润的桔子,去除了酸涩,入口甜润,清凉的汤汁滑过喉咙,这爽劲就别提了。
“以后记住啊,这可是一大教训……”吴刚笑着主动又打开黄桃罐头,“吃吧,我小时生病了,我妈就给我买黄桃罐头……你啊,现在就跟生病了一样……”
对,江浔喝着白酒,吃着火锅,出了一身汗,临了,又吃了一瓶罐头,这浑身上下就两字,通透!
从人艺出来,冷风吹过,他的酒意瞬间就醒了,他一摸腰间的传呼,得,就看到了对面驶过来的一辆车。
车窗缓缓降下来,郑勇钢那幅刚毅憨厚的面孔就出现在眼前。
“浔子,北平人是不是都这样叫你,我说过,你永远是彬彬西装的代言人,惟一的代言人!”
这位老哥是专程从宁波赶到北平的,只为当面跟江浔说这样一句话。
江浔脸色郑重,却突然笑了,“得,您还没吃吧,我们去虎坊桥吃卤煮去。”
他没问海飞丝,可是作为行业内广告大佬,李耕很快知道了牙膏厂违约的事情。
“这傻帽……”坐在办公室里,他脸上露出一幅奸笑。
“李总,您说谁呢……”手底下的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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