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一定会开始穷追猛打。
从餐厅驶回家的路上,郑凛叙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经过一番考虑过后,郑凛叙冷不丁地问郑翩跹:“秦烈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郑翩跹摇了摇头。
她最近有考虑这件事情,但一直没能下定决心,她也明白郑凛叙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问。
“我不想因为一些外力推着我做出和他结婚的决定。”郑翩跹说,“这对他不公平。”
郑凛叙点点头,表示理解。
——
郑翩跹离开后很久,周义仍然坐在包厢里发呆,面前都是他说过“我爱你”之后,郑翩跹冷漠的表情。
郑翩跹从来不是个爱笑的人,这一点,从他们认识的那一天,他就很清楚了,可以前的郑翩跹,最多只能算冷淡,她这样的态度,也不是只针对他一个人。
然而现在,完全不同了。
她对他的冷漠,带着来自灵魂深处的蔑视和不屑,是那种即便他出现在她眼前,她也只会将他视作空气的漠然——可她在别人面前不是这样的。
特别是在秦烈面前。
那种强烈的对比和反差,连他自我安慰的这条后路都断掉了,他没办法说任何言语给自己洗脑,只能接受残忍的现实:她不再爱他。
曾经给他的爱,都如数转嫁到了秦烈的身上——或者说,翻倍转嫁。
在今天之前,连他自己都认为自己不过是劣根性作祟、不甘心,可此时心脏被剧烈拉扯产生的疼痛感和湿润的眼角,都在提醒他,他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弥足深陷。
他对郑翩跹的执念,远比他想象中要深,可最讽刺的是,他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她早已爱上了别人。
不甘心是愤懑,爱而不得是痛苦,此时此刻,他发了疯一般嫉妒秦烈。
周义喉咙干哑,他端起手边的杯子灌了几口水,双手撑着桌面。
餐厅里在放粤语歌,旋律响起后,他听到了陈奕迅熟悉的唱腔——
“如果我听歌可眼红,何以待你好偏不懂”
“自细做过多少美梦,慈悲的伟论”
“连乞丐喊穷心也痛,竟怕放怀拥抱你、让你露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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