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贺显谟如实说了上次的事情,「周若和他们谈过,他们同意了。」
周琰锦和连湾对此很意外:「谈什么了?」
贺显谟:「……其实我不太清楚,具体你们可以问问她。」
周琰锦点点头,略过了这个话题。
这句话之后,四下又陷入了一片长久的沉默,贺显谟双手覆在咖啡杯上,指尖抵着杯身,掌心隐隐渗出了冷汗,他呼吸的速度都放缓了许多,此刻,像极了一个等待法官给最终判决的犯人——贺显谟心里是没底的,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他的孩子遇到这种情况,他一定也不会听过对方的几句保证之后就真的放下戒备心,所以,周琰锦和连湾现在的态度,他完全理解。
贺显谟悬着一颗心,耐心而焦躁地等待着。
这期间,连湾和周琰锦都没关注贺显谟,夫妻两个人正凭借几十年的默契,用眼神沟通着。
刚刚贺显谟说的那些话,的确让他们两人有些改观,特别是他说到羡慕周若的那一段,听完之后是有些动容的,贺显谟父母对他的教育方式显然是比较严格的,他看起来工作和教育经历都很完美,但实际上风光背后承受的那些代价,只有自己最清楚。
还有他说他一开始讨厌周若——能在他们面前承认这一点,还是挺难得的,至少能从这里看出来他的诚恳,也稍稍有些体会到了他在这个过程里的挣扎和摇摆。
虽然贺显谟没有过多解释照片的事情,但连湾和周琰锦大约也猜得到,这应该跟他的挣扎和摇摆有关系,可能是那阶段受了什么重创,一个冲动便选择了这种方式来宣泄。
可以理解,但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难免就会有第二次,毕竟堕落是成本最低的发泄方式。
就算他保证了,也很难相信他。
周琰锦和连湾沟通了一会儿之后,又问贺显谟:「你父母知道你们试管的事儿么?」
贺显谟摇头:「我和周若签过协议,不会让他们知道。」
周琰锦:「你觉得你会和周若在一起多久?」
他这个问题,一下子问到了贺显谟的痛处。
贺显谟手指收紧,紧紧地抓着咖啡杯,指关节都在发白。
这是他每天都在担心、纠结,却一直都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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