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明悦的几句关心,不免让周仁生出了些其他奢望来——譬如,他以为明悦好歹会把他送到医院,再跟他分开。
没想到,最后她还是潇洒地一个人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坐在会所里头。
明悦走之后,周仁坐在桌前发了一会儿呆,最后无奈地笑了一声,这才起身离开——也罢,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已经不容易了,他不能太贪心,否则很可能弄巧成拙、前功尽失。
周仁没找司机过来接他,最后是坐出租回到医院开车的,之后就驱车回了公司。
周仁今天心情还是挺不错的,虽然没有一个确切的时间作为答案,但明悦已经同意了给他机会,对他的态度也不是之前那样逢场作戏了。
周仁开车回到公司之后,给通风报信的周礼转了五万的账。
什么附言都没有,只有简单粗暴的转账信息,周礼那边看到之后懵了,回了一个问号过来。
周仁:
他解释完之后,周礼才把红包收了。
接着,周礼问了一句:
周仁:
周礼:
周仁:
周仁平时基本上不跟周礼聊感情上的事儿,他年纪小,也没经验,说了他也很难理解,但今天心情不错,一个没收住,就多说了几句。
周礼:
周仁看周礼的回复,被噎了一下。
周礼这孩子打小就说话直接,不懂得迂回,高情商点儿叫真性情,说难听点儿就是爱给人添堵——不过实话一向都是难听的,周仁被堵完之后,倒也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是啊。
其实明悦以前对他的态度,比刚刚在会所的时候要好得多,但他那个时候没觉得她对他有多好,反而是处处要去跟陈博远比个高低,如今被明悦真的无视一段时间,他才意识到当初有多难得——大概真的再理智清醒的人都逃不过本性,人很难去看见自己正在拥有的东西,只有失去了才会惊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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