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难免有些犯困。
正打算找个地方猫起来,再睡上一会儿。忽然门前侍卫入内禀报,说有人前来求见。
我心中多多少少涌起几分不快。这又是谁呀?就不能让我消停会儿吗?!
此刻我忽然理解了义父那个小老头的劳累,主要是心累。我这手底下才管了多少人?就这么多事儿。
他管理着整个南宫大营,整日里不得不瞎操心,难怪鬓角都斑白了,一副小老头的样子!我可不想有朝一日变成他那副模样。
于是,我没好气儿的抬头问道:“何人要见我?你没问他是什么事吗?”
那名侍卫表情复杂,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吭哧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我不免有些着急,也懒得再问他了,挥手说道:“去去去,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让来人进来,我直接当面问询。
你这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来,跟我说句完整的话有那么费劲吗?怕我吃了你还是怎么的?”。
那名侍卫脸色微红,朝我躬身微微施了一礼,低着头一声不吭地退了出去。
帐帘一挑,一位身材婀娜,明眸皓齿的姑娘微微低着头,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
走至近前,她先是款款地俯身行礼,眼看就要跪倒在地。
我连忙上前几步,伸开双手将她扶起。
我打着哈哈开口说道:“罢了罢了,我年纪轻,资历浅,官职低,承受不起别人给我下跪。这玩意儿是要折寿的!
咱们有事说事,您就当行行好,让我多活两天吧!懂不懂?”
因为距离实在太近了。趁着搀扶她的空隙,我忍不住抬头端详了她两眼:该女子面皮儿白里透红,两道又细又弯的娥眉,薄薄的红唇,瓜子脸,一头浓密的乌发油黑发亮。年纪应该与我不相上下。
从一个正常男性的视角看,虽然比不上我那很久以前已然故去的芙蓉姐姐,却也算是难得一见,百里挑一的小美人儿。
她应该是上午那十来个姑娘里的其中之一。猜的没错的话,这应该是梳洗打扮完了,特意换了一身新衣裙才来见我。
面前的姑娘微微扬起小脸儿,有些着急地开口说道:“少将军切莫推辞。我是受了诸多姐妹们的共同委托,首先是来感谢您的救命大恩的。”
说完做势又要跪下。我只好再次出手,果断将她拦住。
同时扭头向帐外呼喊卫兵,让他搬把椅子进来,顺便沏壶茶水。
转回头来客气地说道:“姑娘您莫要折煞我了!救下你们性命的,是我手下的那帮生死与共、刀头舔血的弟兄们。
此事完全与我本人无关。
我从来没把你们当外人,你也最好只当我是自家兄弟。
坐下喝口水,慢慢说。
我打小出生在一个偏僻小山村里,就是个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的山野小子。
来到军营之后,因为打仗不怕死,敢于玩命,才稀里糊涂混了个一官半职。
你千万别拿我当回事。
我很有自知之明:我就是一颗臭大蒜,你千万别拿我当根葱!”
那位姑娘奇怪地抬头凝视了我两眼,忍不住莞尔一笑,露出了两排整齐洁白的贝齿。
那位模样俊俏的姑娘终于不再奋力挣扎要给我下跪了。而是端着手中的茶碗,在对面的椅子上安静地坐了下来。
我这才觉得稍稍心安。
自己也顺手扯过一把木凳,在她对面不远处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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