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一个盐工倒在地上,旁边的监工一鞭子狠狠地抽了过去,皮鞭的声音在山谷回响。杨霍连脸都吓白了,小心看众人的脸,脸上一片微笑,神情轻松愉悦。那监工再狠狠一鞭子抽了下去:“身体不好,就不要来,碍眼。给他五分钱,丢出去。”监工的声音不小,虽然远,庭妩还是听清了。
庭妩道:“他们是眼瞎了,耳聋了,还是失心了,盐工在受虐待,他们不管吗?”墨宁道:“我认识的太子不是这样的。你说对了,他们失心了。那茶有问题。”庭妩回想了一下那茶上的紫黑之气:“那茶里有心想事成花。”
王怀德道:“太子此次到南郡巡察甚是辛苦,午间盐场也没顿像样的饭。晚间,去茫莽河上画舫内吃顿便饭,顺便看看茫莽河两岸的民风民情。”宫寒深道:“也好,正要去看看河堤的情况。”
宫再叙看着王怀德露出微笑来。“真晦气,竟死了,也别死在场门口。扔出去。”一道细细的声音传入庭妩耳中。庭妩嗖地一声飞了出去,落到那盐工的身边:“让开。”庭妩把了一下盐工的脉,打开银针包,一针扎在人中穴,一针扎在太渊穴上。
那盐工长长地吁了口气,缓缓睁开眼。庭妩扯过那监工的水袋,把水倒在盐工头上,再给盐工喝了点水,抓出一把雪梅花道:“带回去煮茶喝。好好睡一觉,能保命。”监工看着庭妩美貌,又四处看了一下,搓了一下手道:“姑娘,你把我的水囊给了那穷盐工,不该说点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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