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盯着稿纸上的算式,他眼眸中流露出来一丝意犹未尽的兴趣。
在过去一年的时间中,或者说自从完成了杨-米尔斯方程后,他很清楚自己在数学领域上的工作基本没有多少深入。
无论是在南大的上课,还是指导四名小学生,对他而言都算不上什么数学上的思考。
而日常生活中,抛开这些外和数学有关的就是日常论文期刊的浏览观看,以及《数学年刊》《数学新进展》等一些数学期刊的审稿邀请了。
这些东西对他而言并不算研究,更像是一种已经完全的融入了日常生活习惯。
但就是这样,在过去一年的时间里面,他的数学能力并没有退步。甚至,隐隐有着更进一步的可能性。
如果要对这种情况进行解释,徐川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就是他的底蕴,在过去一年的时间中,在日常教学和生活习惯中,在慢慢的补充。
数学是一门比其他学科更吃基础和尖端逻辑思维的学科,它的每一次运算、证明、作图都蕴含着逻辑推理的过程。
基础不够,就算是智商再顶尖也解决不了问题,而如果尖端思维不够,基础再足,同样也解不开顶级的猜想。
这是一门逻辑思维和底层基础定理共存的学科,并且对基础知识的连贯性非常的依赖。
庞加莱被誉为最后一名全能数学家,自此之后再也没有其他的数学学者获得‘全能数学家’的称号的原因,也与此有关系。
因为随着时间的发展,在20世纪以后数学的体系愈发的庞大。
绝大部分的数学家,面对着的宛如知识海一般的数学体系,往往只能伐取一两颗大树建造自己的孤舟前进。
像陶哲轩那种精通大部分数学领域的学者,在如今的数学界可谓是屈指可数。
甚至都不用说精通大部分数学领域,就是精通三个数学分支的数学家,在如今的数学界都可以说比野生大熊猫还要稀少了。
这是随着数学发展必然的走向,每一个分支和类别的知识体系增长,都意味着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学习。
全能,愈发的困难。
徐川没有追求过在数学上全能,他一直都没有过这种想法。毕竟在之前他一直都认为自己的根在物理上。
但现在,随着这辈子主修钻研领域的选择变化,以及那些深入生活习惯的学习方式,似乎让他逐渐走上了数学领域全能的这条路。
尤其是这次对‘超音速扰流难题’的解决,其如流水般的顺畅,让他感受到了一丝不一样。
他很难说清楚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却隐隐觉得很重要。
若要说,以往所学习过的数学知识,似乎在经过了一年的沉淀后,更紧密的联合在一起了?
摇了摇头,徐川将脑海中的想法收了起来。
目前来说,全能数学家离他还太遥远,别看他已经解决了三个千禧年难题,但要说精通所有的数学分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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