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回到了魏叔易营帐中,忍不住说起此事。
「你是说……常娘子让元祥留了下来?」魏叔易笔下一顿,抬头看向长吉。
「没错,那崔元祥得意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见长吉忿忿不平,魏叔易回过神,笑了一下:「怎么,你也想留下来,同他一较高低?」
随后,未等长吉答话,他便继续书写公文,边缓声道:「但常娘子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你我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她能收下元祥,足可见她对崔璟的信任,甚至是接纳。
「?」长吉
闻言赫然瞪大眼睛,片刻后,彻底破防。
所以,他果真不如崔元祥?
魏叔易虽未抬头,却好似也能看到下属的神态,似漫不经心地宽慰一句:「此事也不能全怪你,谁让你家郎君亦不如崔令安呢。」
他口中自我打趣着,笔下一字字,却缓慢许多。
同在写信的元祥就不一样了,他正奋笔疾书,激动之情全在笔下——他要赶紧将这个喜报告诉大都督!
元祥的话密程度,不仅在嘴上,书面之上亦有体现。
他写至深夜,才将信交给即将赶回北境的手下之人。
但想了想,又觉得还缺点锦上添花的东西……
次日,元祥早早去了常岁宁跟前报到。
常岁宁正在演武场上,教授荠菜娘子和阿澈等人骑射之术,晨光下,马蹄扬起一阵阵烟尘。
元祥乖巧等候在一旁,待常岁宁下马,才赶忙上前,从喜儿手中抢过了牵马的活儿,笑得一脸殷勤。
二人说了几句话,见常岁宁并无事忙,元祥便压低声音询问:「常娘子,能否借一步说话?」
常岁宁点头,与他离开了人群,才问:「怎么了?」
元祥神情谨慎小心:「是这样的……属下此前,替大都督整理一些废弃的书信时,不慎错放弄丢了,不知常娘子是否见到过?」
这个啊。
常岁宁点头:「见过。」
而且一字不漏地全看完了。
元祥立时掩口,做出惊慌失措之色:「这……」
常岁宁不以为意,拧开水壶喝水。
元祥继续一个人的兵荒马乱:「……此事皆是属下办事失误,大都督尚不知情!」
「我知道啊。」常岁宁喝罢水,擦了擦嘴角,看向他:「若不然你岂还有机会站在此处?」
元祥尴尬地挠了下头:「都怪属下粗心……属下能斗胆请常娘子暂时保守这个秘密吗?」
他有此请求,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没错,但也是为自家大都督考虑,试想一下,此事倘若戳破,他怕大都督会想不开,没脸再见常娘子。
常岁宁点头:「好说。」
元祥做出如获大赦之色:「多谢常娘子!」
常岁宁将水壶拧上,边问:「还有其它事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