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的体验,但常岁宁刚进了前堂,却也有府兵端了茶水过来。
偌大的堂中并无其他人在,稍显空荡冷寂了些,常岁宁并未坐下,而是打量着堂内陈设。
堂中皆是旧物,却被擦拭得干净明亮。
常岁宁眼前闪过那少年上将军,取下佩剑,置于兰锜之上的画面。
她的视线下意识地看向那一架兰锜,其上空荡荡,不见佩剑,也不见了弓弩。
弓弩……
之前她在崔璟手中见过。
那把名为“挽月”的弓弩确有说法——来日何人有能力接任玄策军上将军之职,便由常阔交到何人手中。
故而如今归崔璟所有,无可厚非。
可佩剑呢?
目光找寻了一刻,常岁宁到底是在堂中正前方的香案上,看到了那把名为“曜日”的佩剑。
它被妥善横放在檀木架上,如同被供奉起来那般……倒也不是如同,是真的供上了——
常岁宁看着那只祭祀用的香炉,心情几分复杂。
而香炉之后,银白剑鞘如雪,静静流淌着的浅淡光芒中,似蕴藏着无数往昔岁月里的碎影。
常岁宁似被那些碎影牵引着走向了它。
她常常认为,人与战马与佩剑皆是有感应的,故而它们都该拥有自己的名字。
有了名字,便好似有了生命,与这万千世间有了羁绊。
这份无声的羁绊,让香案前的少女慢慢抬起了右手。
“放肆——”
一道不算重,却透着冷意的女子呵斥声忽然响起:“何人竟敢擅动先太子殿下遗物!”
常岁宁闻声转回身看去。
那身后带着一行宫娥内侍,着女史浅绯官服,面容白皙清冷的年轻女子,正是今日刚在郑国公府花会上出现过的那位固安县主,明洛。
对上那双含着无声威压的眼睛,常岁宁平静解释道:“一时失神,并无冒犯之意。”
听得这句回答,看着那张并未经过太多修饰掩盖的脸庞,明洛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你是何人,为何会来玄策府?”她拿居高临下的语气问道。
此时离得近了再看这位固安县主,四目相视之下,常岁宁心中那道不明的怪异感受再次涌了上来。
而不及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