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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出身裴氏,我们姨娘自是惹不起的,本只想安安分分过日子而已,也未想过争抢谋夺什么……可谁知遇到了个蛇蝎心肠,半点不容人的!”
那郎中深深叹了口气:“那些避子汤药……三分避子,七分毒,一连数年喝下去,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这般败坏。”
“岂敢不喝呢?回回送来,只说是补身子的,那裴氏身边的陪嫁总要亲自盯着我家姨娘喝下去才肯离开!”
“之前的吕姨娘……不知怎地将那汤药躲了过去,最后却还是落了个一尸两命的下场,谁又能为她住持半句公道?郎主也是被那毒妇熬磨得冷了心,近两年又一心忙于公事,三五日不回府都是常事……谁又管我们姨娘死活?”
“什么士族大家气度……那根本就是个毒妇疯妇!”
“自己生不出来嫡子,便疑心这个疑心那个,莫说子嗣,竟连条活路都不肯给人留的!”
“在府中时刻都在看人脸色,四处都是那裴氏的眼线,老夫人也是不敢得罪她,这些话,我也只敢同您说一说了……”女使说着,啜泣起来:“眼下我家姨娘已不求其它,只求您能救救姨娘的命!一个冬日下来,身子眼瞧着是愈发差了……”
那老郎中宽慰她几句,也有些无可奈何:“事到如今,也只能再换个方子试一试……”
“那便有劳您开方了……”
纸张笔墨窸窣声响起,女使将抽泣声忍下。
半刻钟后,那女使低着头走了出来,拿药方去寻伙计抓了药,便不做耽搁地离去。
剑童这才从凳上起身。
那老郎中从屏风后行出,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斟酌着问:“这位小兄弟是来……”
已知这郎中与那女使主仆是旧识,剑童便不好转头就走,省得叫人察觉异样,便扯着张憨脸道:“自然是找大夫您看病的!”
那老郎中道:“可此处只看妇人科啊。”
“?”良好的心理素质让剑童张口就来:“我是替我阿娘来的!”
老郎中了然:“那便还需让令堂自己前来,老夫才好替她号脉查症。”
剑童状似茫然:“必须要本人过来吗?”
“这……老夫登门看诊,也不是不行。”老郎中将他的穿着看在眼中,便将话说明:“只需多付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