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自然也都知道,无论如何,也无人敢借除族之事来欺压轻看于您,您本也不需要仰仗宗族!属下们有此提议,只是不想让您觉得您此后孤身一人,心里空落落地难受……”
崔璟:“多谢……我不难受。”
就这样“空落落”着,也挺好的。
见自家大都督着实无意此事,元祥等人也不好强行做这义子,或者说,此事的重点原本也并非是做什么义子,他们只是想让大都督知晓,他们永远都是大都督的家人,从前,现下,日后,大都督都并非孤身一人。
见得大家纷纷起身,曹医士很想将人按回去,哎,现在的年轻人不太行啊,做事也太没有恒心了,怎不再试着坚持一下呢?
好在曹医士很快想通,义子这条路虽落空,但适当向崔大都督示好应当还是可以的,须知贵人在伤心时,最适合他这种想要攀炎附势……不,是他这种有上进心的人趁虚而入了。
“小人这便为大都督包扎伤口,许是有些疼,您且忍一忍……”
崔璟颔首:“有劳。”
曹医士格外用心地帮崔璟包扎伤口,其间不时发出称叹的声音——
“崔大都督体魄实在强健……”
“您这一身战伤累累,皆是您的功勋见证。”
“且瞧您这身形,这骨骼,这肌理,实为世间少见之美……”
“……”崔璟决心记下此人,下次必要换个话少的来换药。
包扎完毕之际,曹医士不忘打了个漂亮精致的蝴蝶结,幸而此结打在腰侧,崔璟暂时未有细观。
而此时,恰有士兵从外面进来传话,道是宁远将军前来询问看望大都督的伤势。
常岁宁是与崔璟一同回来的,她估摸着时间,想着他的伤口该是已经处理包扎完毕了,这才过来询问。
崔璟忙道:“拿衣袍来。”
元祥应下,取了一件干净舒适的广袖常袍捧到自家大都督跟前,却又往怀里一搂,提议道:“大都督……要不您先别穿呢?”
崔璟看着他。
元祥疯狂暗示:“您这伤受都受了,就顺便给常娘子瞧瞧吧……”
戴长史说过,越是强大的男子,越要懂得适当卖惨的道理!
“对,大都督,不然您趴着吧!”虞副将也来出主意,趴着不比坐着更显惨吗?
“小人有个提议!”曹医士赶忙侧身比划道:“这样,您不如侧躺着,拿手这样支上一支……”
如此一支,那上半身的身形肌理,不是全都显现出来了吗?
反正都使苦肉计了,何不顺道再加上美人计呢?
是,他承认侧躺着兴许会牵扯到后背的伤势,但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只要能在心上人面前展现一下,稍微吃点苦,那能说不值吗?
半点不夸张地说,此等令人垂涎的身形,若是安他身上,他天天不干别的了,就专门琢磨着怎么才能叫人瞧见!但凡身边有一个人不知道他拥有如此完美的身形,他都要睡不着觉的!
“……”崔璟一时很难相信这竟是一位资深的医士能说得出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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