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如你这般年纪时,只会绣绣花看看书而已。”
并且绣得很烂,看得皆是少儿不宜之物。
常岁宁如是想着。
“伯母这辈子,细细算一算,也只做了两件大事而已。”段氏道:“其中一件便是生孩子。”
常岁宁点头。
段真宜头一遭
生产罢,曾给她写信,与她诉说过生产后第一眼见到新生娃娃时的心情——天呐,我竟然当真生了个人出来,谁懂啊,这真的也太了不起了吧!
那种奇妙的震撼常岁宁虽不曾亲身感受过,但对于“生孩子是为一件大事”之上,她是极赞成的。
“伯母,那另一件呢?”她有些好奇地问。
“另一件啊,是个秘密……伯母答应过那秘密的主人,要好好替她保守的。”段氏的眼神似有些遥远。
那件大事,便是她参与进了殿下最大的秘密当中,这件事于她而言,比生孩子更大,更了不起。
常岁宁便不再探问,识趣乖巧的表象之下,是洞悉一切之后的索然无味。
她还以为段真宜另外偷偷干了件什么大事呢。
段氏回过神之际,视线落在女孩子的眉眼间,声音是郑国公从未领略过的柔软温和:“伯母此前便说你与崇月长公主殿下有缘……如今一日日瞧着,竟觉你这双眉眼与长公主殿下也有几分神似之感,这缘分二字玄妙,当真是说不清。”
常岁宁心有分辨。
再玄妙之事,若是细究,背后总有因果在。
段真宜觉得她与崇月眉眼渐有神似之感,一则是因相由心出,二则,是她此番之行事作风,与李尚亦有重合之处。
于是便给了段真宜这说不清的神似之感。
段真宜脑袋相对简单,只将此归咎为玄妙的缘分,但,此前便已对她起了疑心的明后呢?
这也是她必须离开京师的理由。
京师有明后在,便注定不是她能久留之处。
她一直很坚定这个念头,早在阿兄出事前,她便做好了离开的准备,现下只是在原有的计划上略做些改动而已。
说到阿兄,片刻后,喜儿从外面快步进来,欣喜又着急地道:“女郎,郎君醒了,口中一直念着女郎!”
常岁安此刻不算全醒,尚在昏沉半醒之间。
此时,他躺在榻上,抓着榻边之人的一只手,声音虚弱不清地喊着“宁宁”。
……
今日来常府,姚夏是与兄长姚归一同过来的。
姚翼重新回了大理寺料理明谨的桉子,忙得抽身不得,便让侄儿替他前来看望常岁安。
常岁安的静养之道,也十分富有弹性,这弹性主要由乔玉柏把控,遇到不熟的关系一般的,一概祭出静养大法。
暗中帮衬诸多的姚家人自然不在此列,姚归在前厅稍坐了片刻,便被请去了常岁安的居院。
方才姚夏从常岁宁那里出来后,得知兄长还在常家郎君这儿,她便也顺道过来看望了一下。
王氏和乔玉绵一直守在此处,在与姚夏说起常岁安此刻的情况时,坐在榻边拿帕子替常岁安擦拭额头的王氏忍不住掉了几滴泪。
姚夏便上前安慰。
谁知却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