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喘,自然也就没人回话了。
沉默了半分钟,才有一个腿脚不太利落的上士走了出来。
“长官,我来说吧。”
何炜仔细一看,才认出来,这个上士就是自己来迫击炮排送犒赏金的时候被黄阎王用扁担条子揍的那名观测上士。
“长官,这事情还得从那天你来送犒赏金说起,那天您给我们这帮大头兵说话,不让排长打我们,我们排长可能是觉得被折了面子,那笔犒赏金也没发,从您走了之后就开始煽呼弟兄们跟他一起开小差,说是这仗打下来没有人能活,想拿钱,想活命就跟他走。”
“弟兄们平时就恨他,敢怒不敢言,这个时候自然就没人跟他走,只有孙排附和第一班的曹班长,他俩平时就跟着黄阎王一起欺负弟兄们,这个时候他俩肯定一块跟着走。”
说道此处,这名观察上士的脸上满是恨意。
何炜点点头,问道:“他们几个怎么跑的?那笔犒赏金也卷走了?”
观测上士答道:“全都卷走了,本来他们几个是准备顺着交通壕跑的,结果在路上撞到了傅连长,开枪打伤傅连长之后,他们就原路返回,牵走了两匹驮迫击炮的军马,沿着开阔地骑马跑了,那些钱全被黄阎王带走了。”
“长官,排里的三支自来得驳壳枪和两条中正式步枪也给他们拿走了。”一名下士插话道。
了解了基本的情况后,何炜看着这群心神不定的士兵,心中暗道这可不成个样子,这个排现在完全不成个样子,排长跑了,排附也跑了,班长也跑了一个,现在必须重新加以人事上的调整,不然的话,不要说打仗,枪一响,怕死自己就先乱了。
看看眼前这名观测上士,这个人别的不说,看样子一直跟黄阎王不对付,也不肯和黄阎王跑,那就说明起码是个正派人,而刚才的言谈之间,也看的出讲话很有逻辑和条理,似乎在士兵们里面也很有威望,或许,这是一个可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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