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官,如果李芳彬此时还像刚刚得知第五十四旅被击溃时的那般慌乱的话,那可就坏菜了,一支部队的主官最忌讳的就是临阵慌乱。
现在李芳彬好歹能沉下心来思索着应敌之策了,这也算是一种进步,尤其是一直给李芳彬擦屁股的副师长罗广闻,见自己的顶头上司终于开始担负起一名师主官应该负起的责任,心中着实是“倍感欣慰。”
<div class="contentadv"> 然而,接下来李芳彬所说出的话,却令罗广闻瞠目结舌。
李芳彬在指挥所中踱步绕了几圈,嘴里胡乱念叨着思索了五六分钟后,脚步忽然停下,将目光投向了罗广闻,说道:“广闻,昨天晚上富池河西岸阵地的动静闹得太大,怕是瞒不过半壁山那边,更瞒不过在田家镇的李延年,现在咱们师归属于李延年的第11军团战斗序列,李延年要是追查下来,询问昨天晚上的战况,咱们怕是不好直接交代啊。”
罗广闻愕然道:“那师座的意思是?”
李芳彬背着手又走了几步,目光中多出了一丝狡黠,说道:“广闻,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要提前准备好应对之策,不如这样,我们先准备好一个说辞,就说昨天晚上有一股日军突然在富池口西岸登陆,对我守备富池河西的第五十四旅进行了突袭,我五十四旅官兵面对强敌,死战不退,坚守阵地,迭经血拼,现在正在富池河西岸和敌军拼杀拉锯之中,正尽全力克复阵地。总之,如果上头对昨夜一事追问下来,我们就这么上报,大致意思就是我们正在和突袭西岸的日军拼杀,西岸阵地还没有丢。”
“可是,师座,我旅在西岸的阵地已经全部丢失,这么报上去,恐怕不太好吧,这可是,可是谎报军情啊。”
第五十四旅旅长刘刚不解的问道。
李芳彬冷哼一声,说道:“如果如实上报,我这个师长,还有你这个直接担任富池河西岸守备任务的旅长怕是都要受到惩处,要想没事,就暂时只能这么报,反正一旦上面问下来就说西岸还没丢
,正在拉锯战。另外,我们这里也要赶紧调集部队,想办法对西岸发起反攻,最好尽快把西岸丢掉的阵地反攻下来,到时候一上报,没准还是功劳一件呢。”
听到李芳彬的解释,刘刚顿时就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不再提出异议。
李芳彬的意思其实是想玩一招瞒天过海,浑水摸鱼,在富池口西岸阵地被日军完全攻占,守军也被日军击溃的情况下向上瞒报军情,改为上报阵地未丢,西岸守军正在和日军激烈激战之中的虚假情况。
然后在瞒报的同时尽快调集部队向富池河西岸发起反攻,以尽快将阵地夺回来,控制住局势,遮掩住败绩。
在李芳彬看来,这么操作一波,西岸阵地在一夜之间尽失的败绩便可被瞒过,而若是对西岸的反攻成功,没准还能坏事变好事,捞上个守备有功的嘉奖呢!
李芳彬这个人的确是一个庸将,无论是带兵治军还是为人,都委实是不行,不过在论及小聪明和小智慧还真是有不少,特别是像现在这样火烧屁股的时候,这种人一旦被逼急了总是能铤而走险,干出一些投机取巧的事情来。
现在第十八师将富池河西岸给丢了,李芳彬当然知道第一责任人就是他这个师长,而第十八师目前又属于李延年的第11军团战斗序列,此前李芳彬一直不鸟李延年,早就将其彻底得罪,要是让李延年知道他李芳彬的部队把富池河的西岸给丢了,那李延年一定会就此事借题发挥,好好的报复一下让他连连吃瘪的李芳彬。
李芳彬深知,想要保住自己的师长位置,甚至是项上人头,那就一定得将富池河西岸阵地在一夜之间全部丢失的败绩遮掩过去。
有挑头的,更有捧臭脚的,丢了阵地的第五十四旅旅长刘刚方才还在对李芳彬的提议有所顾虑,可经李芳彬一提醒,刘刚知道一旦如实上报西岸阵地丢失的情况,他这个负责守备西岸阵地的旅长也断然没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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