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
于娟有些诧异。
官老爷向来懒得理这些家庭琐事,所以不管什么原因,只要报了官,到了堂上,先各打二十大板再说。
因此,平民百姓,大多都惧怕报官。
“怕?哈哈哈哈!”
杜景笑着,摇了摇头。
这一刻,他再看向于娟时,已经没了恨意,剩下的只有可怜!
“你是很久没出门了吧?竟然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来!且不说我有理在先,就说那官,江河县新任的县太爷,跟我学过一段时间,见了我要叫一声先生的;平原郡的新任郡守,是靠山村的老村长,也是老相识;就连这江州的州牧,我们也都是一起共事,平辈论交!你去报官,我为什么要怕?”
于娟整个人已经傻了眼。
讲理说不过杜景,于是她再次撒起泼来。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抛弃了我!快来人啊,来人看看啊,这个男人有钱啦,他就不顾糟糠之妻啦!还有没有天理啊!”
杜景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在那里闹腾。
杨家大门前,守卫森严,是没有闲杂人等的。
因此任凭她闹腾半天,也没折腾出个水花。
杜景就这么怔怔看着,回想着成亲这两年,过去自己的容忍和忍让,换来的不过是一次次的变本加厉,和愈演愈烈的肆无忌惮。
可能是折腾的累了,也可能是因为折腾半天,连个围观的都没有,于娟很尴尬,也不哭嚎了,袖子一抹鼻涕,歪着脑袋说:“我不管!总之你抛弃了我,我要补偿!”
“我抛弃了你?”
杜景叹了口气:“我来到靠山村后没多久,就赚了第一笔钱,有好几两银子!我知道,留在靠山村大有可为,有更广阔的前景,因此第一时间,我就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想把你接来,咱们一起过上好日子!”
“然而,结果却是,你把我们的房子卖了,带着林弟给你留下的银子,不知所踪!”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们的缘分,尽了!”
“过去,我不欠你什么;现在我更不欠你的,你既然选择了离开我,我尊重你的选择。你现在又想回来?对不起,我回不去了!”
杜景从口袋中拿出十张一两银子的纸币,扔给对方,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
向过去告别,转身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