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姒看起来很喜欢你的礼物。”
“算是从一个朋友那里得到的灵感。”秦鉴不冷不热地答着,将掌中镜收去,何姒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在言言的书房中。
“朋友?是特保局那些人吗?”言言的目光还流连在消失的光影上,试探着问道。
“他们?恐怕已经算不上朋友了。”
“那是谁?”像是察觉到自己的越界,言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不好意思,我平时写东西,习惯了打破砂锅问到底。”
“无碍,一个故去之人,说朋友也是交浅言深了。”秦鉴想了想说道,“他在消散之前念了一首诗,用最后的生命力唤醒了为妻子种下的一颗枇杷树。”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你知道?”
“啊?”言言像是刚从自己的梦境中清醒,连忙摆手道,“听你说是枇杷树,自然而然便想到了这句诗。”
“他当时读的也是这句诗。”
隔了一会,言言才意识到秦鉴是在与自己说话,连忙道:“啊……也是某种文物的力量吗?他和他爱人,最后都消失了吗?”
“嗯。”秦鉴点点头,不见悲喜,只是不再多言。
“他们在另一个世界团聚,未尝不是好事,”言言说着话锋一转,“何况,你们的结局不会像他们一样的,你和何姒。”
耳畔传来诚恳而笃定的话语,带着少女特有的开朗之色,秦鉴闻言转头看向言言。他从未认真地打量过这个在网络上小有名气的女作家,哪怕是在与她有关的案子里,在她的场域中与她的笔作战时,秦鉴都未对她留下特别的印象。何姒似乎对她印象很好,,但秦鉴只觉得她心气甚高,杀气过重,内心不喜,不过不得不承认她思路开阔,反应机敏,纵横开阖,是个写文章的好手。可如今看着她洞察一切的通透眼神,秦鉴突然不知自己之前怎么会一直忽视了她的存在,整个特保局又是为何完全忽略了这个姑娘——明明是存在感极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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