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唔”他也往我这里歪歪头,喉结微微耸动,发出的含糊声音也不知是不是肯定。
人声与指令在脑中自顾自对抗,他的自我被割裂出了一半,那一半灵魂懵懵懂懂,只安心地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然而,就如同我们总会抵达目的地,极光被抛在永夜,人们追逐着希望,太阳总有一刻会升起。
蝙蝠车停在了冰原的边缘,前方是无法靠车辆驶过的汪洋,北极就在对岸。
我虽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但我知道蝙蝠侠肯定有办法。
果然,躲到旁边结束了通讯的b先生走过来,对被我拉下车的超人先生道“克拉克肯特。”
他叫出他的名字,语气没有一丝可通融的余地,锋锐的视线穿透面罩,像两根铁桩,将虚弱的超人扎在原地,又钉住他的脊椎,逼他不得不直视自己。
b先生说“你认识的蝙蝠侠已经集结齐了最后的反抗军,他们即将进攻停留在地球上空的飞船,夺回还没被转化的幸存者。”
“他恨你的所作所为,又对这一切的因果无法释怀,认为你的失控有他的责任。他希望我能给你更多的时间,一小时,十分钟,一分钟我拒绝了,那没意义。”
“克拉克,你本已回归死亡的怀抱,那里清净且温暖,是邪恶把你强行拉了回来,让你不得不忍受不应该的痛苦。我明白你想回去,但你不能任凭自己继续沉溺。”b先生的口吻似是放软了些,像是历尽沧桑的长辈耐心地开解还青涩的后辈。
可他提到的内容又是那般冷硬“为了你的责任,或者,你的罪,你必须清醒。”
超人先生愣愣地僵着,脚下的冰面突然开裂,他站在浮冰上,摇摇晃晃,五官慢慢皱起,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看他那么可怜,我本想伸手拉他回来,结果冷酷的b先生直接把我提到身后,只许我安静地听。
我这时候绝不敢反抗,只好闭上嘴偷偷往旁边瞟。
布鲁斯和阿福也在听,他们没有下车,离得更远,却比我专心致志。
阿福不喜欢超人,但即使如此,他一刻不离超人先生的眼里,有一瞬间闪过不忍,他好像十分难过。
布鲁斯的脸被阿福挡住了大半,露出的那一只眼睛除却凌厉,也有我说不清楚的深沉颜色晕染。
不行,他们都好严肃,这样下去我要憋死了。
这时候的b先生严厉得恐怖,我不敢和他正面对抗,绞尽脑汁刨了刨记忆库存,还真被我刨出了一句能插进来的话“那个那个,布鲁斯之前不是说,要教我什么叫做责任吗”
我大胆拽他的披风,阻止他把超人先生生吞掉“b先生,你别这么凶,超人先生现在比我笨多啦,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你得教教他,好不好呃、呃,我和他一起学”
b先生不肯回头看我。
北风刮起,吹乱了思绪与沉默。
“蝙蝠侠先生,您确实对他太严厉了。”阿福缓缓说,伴着苦笑,“我们都是。”
布鲁斯停顿片刻,也道“好吧,我勉强赞成。b,给撒拉的第一节课你来上,相信自己,你不会搞砸。”
我使劲拽披风。
“”
“好。”
b先生同意了,但他居然很不负责地把上课的重任甩给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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