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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姓郭,屋内其他几位僚属此时都敏感的抬头看了过来。
昝居润也当即回想起来,郭枢密家的二郎郭信,前阵子不是刚在代州立功升了指挥使?只是二人从未有过交情,顶多就是在登籍时见过一面……那位郭二郎还记得自己?
昝居润起身轻咳一声,僚属们便都埋下头继续用笔。
一边向外走去,昝居润一边不禁揣测:郭家二郎找自己能为何事?就算郭枢密想要托人给自己传话办事,也大可不必让目标明显的郭二郎亲自来一趟。
很快昝居润就在见客的偏房里见到了郭信。
此时见到郭信,昝居润便回忆起那日郭信登籍时的一些印象。或许是已经经历过战阵的缘故,昝居润感觉郭信看上去比当初来找自己登籍时的样子似乎更加英武了。而郭信顾盼之间的眉眼,又是在这个年纪间少见的淡然神色。
见到昝居润出来,郭信先起身抱了一拳:“贸然前来,还望没打扰昝先生公事。”
昝居润忙回了一礼:“郭将军不必客气。”
昝居润可不敢在上司家的郎君面前托大,何况郭信也本就不是简单人物,此时军中一个稍有分量的指挥使,对同等品级的文官吆五喝六也丝毫不奇怪。
郭信笑道:“刚才我才与人打听过,昝先生如今是兵房主官,虽然迟了些,但我还是先恭喜昝先生了。”
“哪里,不过是个不入流的散官罢了。”
昝居润的笑里颇有些自嘲的意味,又连忙招呼郭信坐下:“郭将军前番不也升了指挥使?想必在军中比我这处要自在得多。”
郭信却摆摆手:“先前做都头时,军中杂碎细事烦扰不堪,觉得上司指挥使整日在营中骑马晃荡才是悠闲自得。可等自己做了指挥使,才发现到处奔来忙去,在马背上颠着也没那么好受。想来很多差事都是如此,表面是看着光鲜亮丽,可背地里说不定就是另一番苦头。”
昝居润想了想也接着他的话道:“郭将军言之有理……不过话虽如此,却也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去吃那份苦头。”
郭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昝先生说得也没错,人们甘愿忍耐吃苦,不就是想往高处走?”
昝居润心里微微一惊,自己刚还在为日后的仕途而郁闷,郭信就说了这样一番话,难道真是有郭威的什么授意不成?
这事自然不能直言,昝居润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