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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信躲在暗处观察了片刻,又觉得那两只野物与他印象中的鹿不太一样,因为二者都没长角,且体型都十分娇小。
两只鹿距郭信不过二、三十步,这么短的距离他有信心不失手。但一箭射中,另一只肯定会被惊跑,若是自己射出一箭后再接上一箭……郭信微微摇头,甩去脑中不切实际的念头,人若太贪心就容易一无所得。
正当此时,两只鹿依傍着走去了那溪边,俯身低头去喝水,却正好将侧面的身子完全暴露给了郭信。时间、位置都是极好,郭信不敢多作犹豫,当即将一支箭挽在弓上,目光在两只目标间扫了一眼,很快就盯住了左边稍大的那只公鹿。
抬弓,拉弦,瞄准。“啪”地一声,箭矢带着疾风穿出树林,一息之间就直入那公鹿长满斑点的腹部,另一旁的雌鹿果然惊叫一声便窜进了林间不见踪影。
公鹿却未如郭信料想般当场倒地,反而一跃跳出好远。正当郭信大感意外,准备搭箭再射时,就见那鹿四腿剧烈打颤,终于还是倒在了地上。
郭信走进自己的猎物,地上的公鹿双目圆瞪,鼻子微微耸动,正嗤嗤地喘着粗气,还未完全丧失生息。但腹下的血已经流了一摊,显然被郭信射中了致命的位置。
仿佛意识到了郭信靠近,公鹿的耳朵动了动,鹿头努力向上伸,前蹄也扑腾着想要支起身来,但前胸刚刚离地就再次重重地倒了下去。
郭信掏出章承化送给自己的那柄短刃,上前用膝顶住公鹿的身子,用锋利的一刃迅速在鹿颈间横着划过一刀,燥热而带有腥气的血液便瞬间汩汩而出,将身下石滩上的青苔染成了鲜红的颜色。
这年头人命都是草芥,何况一只畜牲的命。
郭信拖着死去的公鹿回到马前,费了一番功夫将鹿驼在马背上,牵马接着向北山走去。过了一会,他就听见前面传来人马的喧闹声,心想:不知众人一上午猎获几何,起码自己今天不算一无所获。
然而喧闹声越来越清晰,郭信听着却不太对劲,似乎不是人们在为收获而欢快,而是带有急切与焦躁的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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