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虎军之后还要听赵晖节制,这会自然不能把关系搞得太僵,于是便吩咐亲兵先将赵延进请进来。
赵延进连甲都没卸,灰头土脸地走进帐里,郭信起来迎接,抱拳行了一礼:“不知赵将军到访,有失远迎。不知赵将军所为何事?”
不料赵延进一听,立刻就单膝跪地,抱拳低头道:“今日阵上,多亏了射虎军在右阵与敌相持,父亲才能抽兵救我于危急之间。若无射虎军在,我命丧此地也就罢了,只怕大军左右皆溃,在东沟河边进退不能,误了大局!因此特来向郭指挥请罪。”说罢把头瞥在一边。
郭信顿时愕然,看见赵延进还跪在地上,连忙让赵延进先起来,好言劝道:“与敌交战是本军份内之责,好在坚守未败没有误了战局,保下了禁军脸面。至于赵将军身陷敌阵,都是敌军狡猾罢了,能怪得了谁去?”
赵延进站起身:“虽说如此,听说射虎军损失不小,我心中真是愧不能当。何况我先前不知郭指挥勇武,心中对郭指挥多有不恭。哪知郭指挥竟在乱军之中一箭射杀王景崇之子,如今想来我真是小人鄙薄之心了。”
郭信疑惑地打住赵延进:“我何时杀了王景崇之子?”
赵延进拍拍脑门:“看来还没来得及相告,郭指挥不是射杀了一员穿着红袍的敌将?那人就是王景崇之子王德让。”
郭信的疑惑变成惊讶,没想到那敌将还有些来头,自己竟然无意中吃掉一条大鱼。
郭信摆手道:“算了,战事已定,这些事就不必再提。你也不必总称我甚么郭指挥,若是愿意,叫我一声郭郎就是了。”
两人又闲扯了一阵,赵延进逐渐显示出武人本身的爽朗来,笑道:“既然如此,我的心事便了了。父亲那边还有军务在身,我不便在郭郎这儿待得久了,希望之后还有与郭郎并肩作战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