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想干脆让杨邠去做皇帝,但那是心急赌气所想,从帝位上退下来是什么下场,看看近数十年间的天子故事就知道!
刘承佑连忙追问:“若真有如此,我该如何避祸?”
赵延乂回答:“臣之业在天文时日,禳福祭祷非臣所习,然臣闻圣君消弭灾异,莫如修行德政。”
刘承佑当即发觉自己问得太多余,想从赵延乂身上想什么办法根本毫无指望。
随后赵延乂告退,刘承佑再也坐不住,屏退了内监等人,只留下几个亲信在阁,随后站起来在台上来回踱步,向左右亲信愤愤开口道:“星官所言很有道理!杨邠他们不许我修宗庙,亦不准我立皇后,再之后我家帝位也要被他们拿去了!”
众人不语,只有李业说道:“据咱们安插在史家府邸的人说,史弘肇入京以来府上收纳美妾已有数十人,却不准陛下立皇后,此人何等欺君!”
后匡赞也赞同道:“先前史相公在府上使用歌姬演奏《庆善乐》,臣亦认为其早有僭越之心。”
“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刘承佑一挥衣袖,转头向李业问道:“究竟如何除去大臣?外舅的法子可想出来了?”
李业向在座几人环顾一圈,几人都点头示意,李业遂对着刘承佑,将自己的右手平伸作刀状,随后横在脖子前做了一个抹的动作:“臣等已谋议多时,杨邠等人在朝中势力众多,最直接且无后患的法子,只有杀掉!届时朝中百官惧服,再重立君臣之道。”
暖阁里的灯烛仿佛也因李业的话暗了一下,气氛变得十分紧张。虽然众人心中都早有准备,但一旦真的开始参与谋划此等大事,便等于将身家性命都投入其中了。
几人之中,内客省使闫晋卿官职最高,先开口道:“武德使所言有理,官家所仇者,惟有杨邠、史弘肇、王章、郭威四人而已,若能诛杀此四人,届时二苏相公必将尊奉旨意,将朝政还于陛下。”
刘承佑听后深吸一口气,将声音都不注意地压小了些:“如何除去四位相公?
飞龙使后匡赞便道:“臣自选部下信得过的宫中宿卫,待某日朝会时,伏于东廊,等到入朝,便骤出而杀之!”
“如此行事恐怕对郭公不成,前几日郭公已奏请出任魏州节度防备契丹,且典禁军如前,杨、史相公已通过成命,如何能让郭公留在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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