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下休息养病,末将遣人去寻附近州县良医前来仔细医治,待身子好些了,我再令人护送将军回青州。”
郭琼被左右亲兵搀扶着坐下,闻言摇头:“既是一军主将,怎能轻易离军?不过我已是老病之身,实不宜再领军为将,待回到青州,当向朝中请表离开禁军外任,即便是在淮北为一镇将,也足以告慰老身了。”
郭信并不把郭琼视作闫晋卿一样的敌人,架空眼前这员老将更多只是时事所迫罢了,此刻也不禁宽言道:“将军何必如此?我等还等着班师回京后,与将军带咱大伙一同叙功行赏呢。”
这时行营诸将已陆续到齐,都监闫晋卿也在两个亲卫伴随下,压在众人之后步进营帐。
闫晋卿依旧是先前那个似笑非笑的样子,迎着众人的目光,不等郑谆宣读军令,先负手道:“郭公决断河北军务,不该节制我军行营,以枢密院帖子下令,乃是逾制。诸位到此,究竟是奉官家之命,还是奉郭枢密之命?”
赵匡胤等人已是对闫晋卿怒目而视,本已拿出宣麻准备宣读军令的郑谆不明所以,只得看向郭信。
郭信排众出来,笑着上下打量闫晋卿:“我等均是汉臣,我父受顾命掌枢密院事,向来尽心辅佐,如今枢密院与朝廷同为一体,何时有违官家之命?都监身上难道还有官家密诏,令我等不得去青州?若无密诏,我看还是按军令来罢。”
闫晋卿哼了一声:“既然郭郎与汝父早已约定,本军亦已被郭郎裹挟行在路上,何必还要多此一举?”
不需要郭信作答,向训当即跳出来,怒斥道:“军中岂可戏言!郭公身受先帝顾命,军中皆知郭公素为公谋,当今更肩挑重担,为官家朝廷守土。都监此言,是说朝廷用人无道,我等军汉们识人不明么?”
众将皆出言附和,闫晋卿环视一圈,向着西面拱手:“尔等身为禁军,当忠于君上,岂有侍从强臣之理?我言尽于此,尔等好自为之罢!”
说罢竟不再停留,带上亲随甩袖而去。
帐中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武将们咒骂声不绝于耳,郭信也没有料到闫晋>> --